“他們之所以肯留在咱們的外籍兵團的一個主要原因,是因為我們這邊的伙食簡直太好了,而且還有不錯的軍餉。在德軍那邊簡直不可想象。他們成天吃蘿蔔醬,而我們這邊是吃不完的大魚大肉,最差的也是土豆燉鹹牛肉罐頭,借用他們說過的一句話就是說,這‘簡直太講究又太舒服了’。”
老兵弗蘭克用舒服的姿勢躺溝壕裡,他從英軍的屍體的口袋裡掏回了一條法國麵包,還有一個水壺,水壺裡裝滿法國白蘭地。
法國麵包的上角處沾有一些鮮血,弗蘭克掏出匕首將那些血漬切掉,就著水壺裡的法國白蘭地,一口酒一口麵包地慢慢享受,溝壕裡飄蕩著一股清香味道。
在他的身邊的泥地裡,還擺放著幾個罐頭。而他身穿的一個德國籍士兵,則在狼吞虎嚥地吃著他自己的那份鹹牛肉罐頭。
張一平從他們旁邊經過,弗蘭克把水壺遞了過去,張一平接過,狠狠地喝了一口,然後歸來了弗蘭克,豎起大拇指誇獎了一下。
弗蘭克也向張一平豎起了大拇指。
“一天下來,傷亡率達四成。”孫仲堯沉重地說道,“這是外籍兵團成立以來,傷亡最慘重的一次。”
“這是一場慘烈的戰鬥,戰鬥的激烈程度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這樣的戰鬥在西線戰場上是非常普遍的事,在德軍在其它戰役中,他們的傷亡更大,我們這裡已經算好的了。”張一平平靜地說道,他是不會為這些外籍士兵的死傷感到惋惜的。
“我們自己兄弟的傷亡率怎麼樣?”張一平問道。
“不到半成!”孫仲堯說道,“在這樣慘烈的溝壕消耗戰中,就算中**團,恐怕也會傷亡慘重。”
張一平也點點頭,同意孫仲堯的觀點。這樣的戰鬥,通常是整個師整個師的消失,中**團絕對承擔不起這樣的損失。
日薄西山,夜幕降臨,一團團迷霧像幽靈般從盧瓦爾河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