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覺得被我冒犯了心中有氣,那你就……憋著吧。”
她聲調軟軟綿綿地話著囂張話,笑起來眉眼彎得細細的,整個像是捏出來哄小孩的那種小麵人兒,整個透著叫人很想咬上一口的淡淡甜意。
當然,她自己大約是不知道的。
“你是誰?”
不知是否因為高熱的緣故,這人低沉的嗓音有些沙沙的,聽著真是……餘韻繞樑,似一缸子陳年花雕,簡直能將人燻醉了去。
顧春困倦的笑眼倏然發亮,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耳朵:“我叫顧春。”
見他強撐著想躺回去,顧春傾身過去幫忙扶他躺好。
男子閉了眼將頭扭向內側,輕聲道:“你頸上有傷。”
咦?
顧春隨手往頸上抹了一把,定睛一看果然有血,不禁對著那徑直臥床閉目的人呲牙做鬼臉,末了以極輕的氣音洩憤:所謂醫者父母心,我不會跟兒子計較的。
床上那個連傷帶病又渾身乏力的病患閉目咬牙,只恨自己不能跳起來打她。
她雖未真的說出聲,他卻聽得很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隆重鳴謝:
鳳鳴於勤 、無名權兵衛 、為你而來 、遲遲、南望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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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復活的月總開新坑啦~!謝謝大家捧場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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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和自省,這一次月總又想嘗試一個新的寫法,emmmm,這不是flag,這只是一個願景,嘿嘿。
愛你們麼麼噠~!
第二章
完成了師兄請託之事後,顧春折回自己那間客房,終於好生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睡到午時,醒來時元氣大振,整個人清醒許多,這才覺出頸間那道淺淺的傷口挺疼的。
好在顧春自小在團山上瘋跑長大,並不是個嬌氣的姑娘,簡單梳洗過後便隨手捂著脖子去濟世堂的灶房尋吃的了。
哪知剛吃完出來就遇上濟世堂小學徒花芫。花芫見她捂脖子齜痛,當即拉了她就往前頭診堂去上藥。
吃痛眯眼的顧春邊捂著脖子一路頻頻點頭,回應著掌櫃及醫館學徒們熱絡的問候,被花芫安置在櫃檯後的小圓凳上挨著掌櫃坐下。
濟世堂是屏城最大的醫館,口碑也極好,一向很有些“客似雲來”的意思。此刻雖是正午,堂內候診的人倒也不少,三三兩兩低聲說著話,嗡嗡嚶嚶有些嘈雜,並沒有太多人注意到櫃檯後的動靜。
花芫才十三四歲,圓圓的小臉隱有稚氣未脫,卻甜笑討喜,一邊仔細替她上藥,時不時偷覷她的面龐兩眼,語氣稍顯熱切:“春兒啊,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坐在凳上的顧春微微仰頭方便她上藥,聞言垂眸拿餘光若有所思地瞧著她,勾起唇角沒吱聲。
見她不接話,花芫也不惱,笑眯眯地扭頭問掌櫃的要了一卷傷布過來,又道:“春兒啊,人家都說‘三分長相,七分打扮’,你說你這都七分長相了,怎麼總不好好打扮呢?”
“我就想著,既都七分長相了,剩下那三分不要也罷……”顧春見她扯出傷布就要往自己頸上裹,連忙直起身抬手攔下,“只是小傷口,沒必要裹得像斷了脖子似的吧?”
花芫立時收了笑意繃起小臉,一本正經喝到:“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你。”顧春無奈笑笑,從善如流地放下手,由她折騰。
顧春脖子上乍然被傷布裹了兩圈,感覺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心中暗自慶幸得虧還有兩日才是春分,天氣並不熱,不然八成要給捂出痱子來。
“我是怕你到時傷口發癢,你這人有時迷迷瞪瞪的,指定會伸手去撓,留了疤可就不好了。”花芫滿意地綁好那傷布,小臉上重又綻出熱切笑意。
“這有什麼,咱們團山上長大的兒女,幾個身上沒疤痕的?”顧春詫異地蹙了眉,有些不解。
大縉以武立國,屏城所屬的宜州素來民風豪爽彪悍,無論姑娘小夥皆以勇武為榮,若不慎在身上留了疤痕,怎麼也能吹噓成勳章般的談資,數百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