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他們歸順大晉,只要他們願意,之前的事先皇也會既往不咎,先皇是惜才之人,不會再對他們做什麼,更何況南平公主身懷六甲,更是不希望看到他們如此。”
劉大人說完後自己還好好尋思了一番,沒有出什麼錯,懸著的心微微放下,看了一旁王國公一眼,在刑部時他可什麼都沒招。
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劉大人的視線王國公自然接受到了,到此刻為止,儘管心中是有擔心,王國公還是沒有把事情想的太嚴重,畢竟人都燒死了。
紀凜沒有再問劉大人,而是看向跪在後頭的一個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包圍王宮時,你當時身在何處?”
“回皇上的話,末將在南平王宮內,當時就在護在劉大人身旁。”
劉大人忍不住回頭看,也莫怪他沒認出來,這是當初駐守南平計程車兵,回來之後駐守城門,升了兩階,如今人到中年,早沒了昔日的模樣。
“起衝突時,劉大人可有勸過他們?”
“回皇上的話,劉大人勸過他們。”
“勸了些什麼。”
“劉大人勸他們老實放下武器投降,他們這樣犯上作亂是大逆不道,上奏到阜陽城,先帝也不會饒了他們,現在若是歸順,也許還能留一條性命。”
將士的聲音很洪亮,這番話在殿中迴響起來後,劉大人的臉當下就綠了,他提起一口氣要斥責,那將士又提了一句:“他還威脅那些人,若不投降,南平公主也會被先帝定罪,到那時候,她腹中的孩子也活不了。”
劉大人也顧不得他了,忙跪著反駁:“皇上,臣不會說這樣的話,更不會拿皇嗣威脅他們!”
紀凜也沒有一棍子打死,而是有問了幾個士兵,這些有的年紀大了早早解甲歸田,有些還在阜陽城裡當差,因為過去也僅是去駐守了南平沒有太大的功績,如今也就比以前高了幾階而已,放到將士堆裡也很不起眼,劉大人自然不會認得。
連著問了四個人,他們都是當時包圍時在王國公和劉大人身旁計程車兵,說辭有細微的差別,時間久了也不能完全記得,大致的意思都是一樣的,說劉大人好言相勸,不如說他是威脅。
劉大人跪不住了,現在是四個,再多來一些人也是一樣的,他自己說了什麼能不清楚麼。
殿內安靜了下來,正當劉大人戰戰兢兢時,紀凜開口:“劉大人,他們所言可是屬實?”
“回皇上的話,臣,臣……不記得了。”劉大人乾脆是低下頭去,“臣不記得自己有說過這樣的話。”
紀凜卻很是能理解的替他接了話:“其實劉大人那樣說也無妨,畢竟那些南平官員難勸服,好話說盡之後,威脅一二也未嘗不可,要不然的話,他們更難聽得進去。”
劉大人的頭垂的更低了,他若還聽不出另一層意思,那他這麼多年的官也白當了,皇上是在說他不據實以報,這的確不是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威脅就威脅了,可他偏說沒有,這邊讓那些個士兵抖出來。
最為重要的是接下來的話,他完全是亂了頭緒,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皇上的問話不會停,問的都是刑部尚書當初問過的問題,沒給喘息和思考的機會,劉大人第一反應說出來的,和刑部回答的一致,畢竟是許多年前就歸順好的說辭,都刻在腦子裡了。
但他每回答一句,皇上都要從後頭那些人中挑人出來回答,大都是跟在他身旁的駐守士兵,令他頭疼不已的是,他們說出來的都和自己的不一樣。
問了有五六個問題後,劉大人開始亂了陣腳。
王國公發現了他的異常,扭頭看去,劉大人的整張臉都漲的通紅,額頭上的汗都流到臉上了,還往地上滴,撐在地上的手還在發抖,神情十分的不對勁,隨時要崩潰的樣子。
王國公心中暗道不好。
紀凜不是沒有看到劉大人的身子在發顫,翻了下眼前的卷宗後,掃了眼上面的字,開口問:“傅閣老回阜陽城覆命,你與王國公前去找謝岐他們,在內起了爭執,你們當時說了些什麼。”
劉大人還沒從剛剛的問題中反應過來,渾渾噩噩著,王國公卻是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皇上這是要套話,於是他急急開口道:“皇上,當時我與劉大人前去王宮,是想勸說謝大人他們歸順,南平公主已經有了身孕,若是想南平公主和她腹中的孩子在大晉過的好一些,他們也不該如此,可誰知這些人不但不聽勸,還辱罵先帝和大晉,說的話極盡難聽,還詛咒南平公主腹中的孩子,我與劉大人氣不過,便和他們爭執了幾句,還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