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婚事,有人問她的意思,她只是不輕不重瞟白氏一眼,端起茶杯道:“月河的婚事自有她親孃考量,再不然還有世子爺做主,公公婆婆也在,我怎敢越俎代庖?閣下問錯人了。”
她才是主母,按理說不管嫡女庶女,終身大事都該由她和世子商議。這麼回答客人,不但是對客人無禮,也是絲毫不把自己和白氏母女當一家人。問的人尷尬,別的誰也不好再說這個話題。
白氏出身十分寒微,在有郗芳華的地方向來低調,郗芳華與楚文軒夫妻不睦多半是因為她,對方沒有遷怒於她她就感到很慶幸了,哪敢怨懟?
郗芳華冷漠高傲,楚星漣驕橫跋扈,都不像善茬。月河母女二人都是絕色佳人,敢怒不敢言,委屈起來的那副模樣特別招人憐愛,連外人也看不下去,私下猜測她們平日不知道怎麼受主母白眼作踐呢。
當然,郗芳華身為郡主,又是秦國公嫡長子媳婦,還是郗大將軍親女,就算她真苛待了妾室,也沒有誰敢當面非議她。
“祖母,我回來了,剛才哥哥送了我一匹小馬呢。”星漣一來就嘰嘰喳喳躥到國公夫人跟前,吊著她手臂不放。
老太太順了順她的頭髮,假嗔:“這個瘋丫頭,瞧你這一身的雪和泥水,也不怕被人家笑話,跟你姐姐多學學罷!”
星漣故作天真地眨眨圓眼睛,仰著臉道:“學月河姐姐彈琴跳舞,吟詩作賦嗎?可我堂堂公府千金,要欣賞歌舞,不是有專門的樂姬優伶?至於詩詞歌賦,不說前人無數經典,已經有人專美於前,我自知不是這塊料子,幹嘛還要趕著去獻醜,任人比較評說?搞不好醜而不自知,人家為了顧全我們家的面子昧著良心說好,背地裡調笑,那才糟糕呢!”
她拿舞樂伶人與月河相提並論,暗諷月河學的都是娛人之技,在座豈會聽不出?不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