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了陳大哥……”
………
阿弦同高建離開酒樓,就見街頭一隊禁軍呼嘯而過,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路人紛紛退讓街道兩側。
高建道:“這是怎麼了?”
旁邊一名路人道:“聽說是遣唐使的驛館出事了。”
阿弦忙問:“不知何事?”
那路人卻也不知道,只是搖頭。
兩個人張望之時,就見又有一隊人馬洶洶而來,當前兩人,同樣衣著鮮明,一個是南衙禁軍的統領陳基,另一個,卻是大理寺的袁恕己。
高建忍不住叫道:“陳大哥!”陳基一眼看見,又看阿弦也在身旁,便生生勒住馬兒。
袁恕己回頭掃了一眼,同阿弦一點頭,仍是去了。
這會兒高建硬拉著阿弦靠前,高建問道:“大哥,出什麼事了?”
陳基低低:“說是遣唐使裡有人陰謀作亂,事態嚴重,是天后親自下旨,我跟袁少卿奉命前去看管,旨意上說不許向外頭傳播此事。”他知道不便久留,即刻又道:“我先去了,回頭再說。”
第323章 知己
袁恕己來到崇仁坊的遣唐使驛館,早有禁軍先行隊伍將驛館團團圍住; 嚴禁任何人靠近以及進出。
正下馬打量; 身後陳基趕到; 負責看守的統領上前稟報驛館內外情形。陳基道:“所有人都在了麼?”
統領道:“先前詢問過差官,但凡在城內的遣唐使,除了一個人; 其他的都在。”
陳基問道:“正使跟副手都在,那誰不在?”
統領道:“是。不在的那個是陰陽師阿倍廣目。”
袁恕己聞言; 頓時想起那日在街頭,目睹的那妖異的倭人用什麼障眼法耍弄蝴蝶的場景; 便輕輕哼了聲; 回頭吩咐大理寺差官道:“去查阿倍廣目人在何處; 儘快帶到大理寺。”
陳基忙道:“少卿吩咐他們低調行事; 切勿鬨鬧。”
袁恕己一點頭; 負手往驛館內走去。
陳基不以為忤; 回頭跟大理寺眾人道:“事關外國使臣,行事切記要謹慎。”
如今駐紮長安城的四夷八方來朝使者; 大大小小算起來也有幾十個國家,他們的使者聚居長安; 若有風吹草動一早便會知曉。
自古以來兩國之間的關係最為敏感跟重大,所以這一次官兵圍住驛館,只說是有個巨賊潛入館中; 為保護使者所以才派了侍衛前來看護而已。
且說袁恕己邁步入內; 驛館的差官忙來迎接; 引著入內,又道:“大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賊徒,竟要勞動大理寺跟金吾衛的大人?”
倭國的遣唐使來了兩年,按照預計正常安排,如今春暖花開,再過半月就是他們啟程回國的時候。
早在年前,遣唐使們就開始緊鑼密鼓的忙碌,為啟程之日做準備,沒想到就在這節骨眼上,竟會出事。
這差官自然也擔心於自己身上有礙,話問的小心翼翼。
袁恕己道:“你不必多問,只帶我去見他們就是了。”
陳基也笑道:“不必擔心,我們也是例行公事,畢竟都是為了使者的安危著想。你快領路吧。”
差官無奈,只得引著入內,遙遙地就見前方廊下站著許多倭國服色打扮的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還未走到跟前,倭國的遣唐使們紛紛避退,袖手垂頭,與此同時,從門內也走出了數道人影,正中的一個自是遣唐使的正使河內鯨,旁邊是他的副使大島渚跟主神小野一郎。
遣唐使裡的頭目都在眼前了。
河內鯨拱手,深深躬身向著袁恕己行了個禮:“不知少卿大人跟郎官大人駕到,失禮了。”
袁恕己道:“正使大人不必客氣,請入內說話。”
河內鯨側身讓路,請袁恕己先行。
袁恕己並不謙讓,昂首負手邁步入內。
陳基在他身後,抬手示意河內鯨同行,這倭國的正使才露出了謙和的笑意:“郎官請。”兩人一併入內,那副使跟主神兩個卻跟在身後了。
眾人在堂下落座,河內鯨道:“方才聽接待使說起來,是有什麼兇狠的巨賊潛入了驛館,所以兩位大人才前來緝拿的?不知道我們能相助做些什麼?”
袁恕己看向陳基,他自己不想說這些虛言假套。
陳基卻一本正經道:“您說的沒錯,這名賊徒是新進流竄進長安的,之前在外地已犯下幾件血案,而且他最擅長喬裝易容,混跡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