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附上男人的手,正色問道:“貧道其實是同王爺同時 回長安的,不過貧道一直在外住著,靜看局勢。雖說這段時間變化太快,可仍能從中覷出些端倪。”
姜之齊聽見蘇照晟居然叫他皇上,心中大驚,對這老頭的敬意又多了幾分,他忙躬身道:“請蘇公不吝賜教。”
“你兄弟姜勉之平庸無能,卻正好滿足了朝廷那幫人的胃口,他們這麼多年一直捧著他,直到年幼的四皇子出現,他們忽然見風轉舵。”蘇照晟淡淡一笑,接著說道:“人玉和七娘便利用這一矛盾,暗中拉攏朝臣,並且將矛頭同時指向您和老二,打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不錯,本王其實早已知道蘇人玉的心思,原先想著先除了老二這塊絆腳石後,再與他們慢慢爭強,誰承想居然變化這麼快,打的本王措手不及,這次真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了!”
“朝堂之事,本就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刻誰都說不準會發生什麼。”蘇照晟輕拍了拍姜之齊的肩膀,蠟黃的臉忽然湧出一絲笑意,道:“在貧道說出自己的想法前,能不能先請教王爺,您之前打算如何做。”
姜之齊嘆了口氣,揉了下發痛的頸椎,道:“本王此番 回長安,秘密派三萬大軍駐紮在曹縣,以備不時之需。其實本王一開始是想著假意妥協,待得逃出長安後再率兵打 回來,長安的常備軍不堪一擊,最多一月,定能成事。可後來想著,如此一來豈不真成了亂臣賊子?所以,現在本王真的不知所措。”
“王爺,其實貧道的想法與您的差不多。”蘇照晟笑笑,道:“貧道自問還是瞭解先帝的,如果沒猜錯,他是有意讓您做皇帝,只不過他精明一世,晚年卻犯了大錯,太過寵愛七娘和幼子了。”
姜之齊低頭,沉默不言。
“王爺,貧道的意思是,您可暫且屈服。”
“什麼?”姜之齊有些急眼。
“王爺莫急,請聽貧道慢慢說來。”蘇照晟給姜之齊倒了杯涼茶,說道:“如今天下初定不過十幾年而已,諸如利州賀氏這等勢力還很多,內有貪圖權勢之徒,外有夕月強國虎視眈眈。怕是您一起事,天下將風煙再起啊。”
姜之齊聽了這話,冷汗涔涔,忙給蘇照晟行了一禮:“本王被皇位得失之事弄糊塗了,多虧了蘇公的醍醐灌頂,這才恍然大悟。”
蘇照晟心裡暗贊姜之齊有人主之風,識大體,有決斷。他點點頭,忙笑道:“四皇子雖說被人強推上位,但絕不可能長久,朝廷政事爾虞我詐,別說他一個小毛孩應付不來,恐怕人玉王賓他們也抓瞎。再說這些人都是利來利往的關係,暫時可以團結在一起,時間長了,必然崩塌。”
“是,是!”姜之齊臉上已經有了笑意,連忙答應。 “多謝蘇公提點,本王受益匪淺。”
蘇照晟嘆了口氣,道:“不過這就要暫且委屈王爺,承認四皇子了。”
“哼!”姜之齊赫然起身,他人高,影子登時將乾瘦的蘇照晟包圍住,這男人整理了下衣裳,傲然道:“別說承認他,本王現在就 回宮中,叩拜他這個小皇帝。”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蘇照晟嗎?他是第二 卷:公府下駟 中重要人物^O^姜鑠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他。
第199章 矯詔
有一種女人,她就像夜遊的曼珠沙華,能在黑暗中綻放魅惑,勾魂奪魄。
蘇媯知道有很多男人在偷偷地看她,她也知道,十多年前男人們看她,大多數是霸佔的慾望;後來,慢慢變成了尊敬;而至現在,是畏懼。
正如從一個女孩從倚樹而生的藤蘿漸漸蛻變成大樹,需要經歷無數個日日夜夜。所以當風雨來襲時,她不會無助地哭泣詛咒,她會堅強承受,迎難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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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已經在地上坐了半個時辰,他坐累了,就直接呈個大字躺下,王賓好心過去拉他,他就四腳亂蹬,連踢帶打。
“這還了得!”
蘇媯一氣之下,問旁邊的護軍要了個劍鞘,拿著就往兒子那邊走去。
“你這是成心跟我置氣,是吧。”蘇媯低頭瞪著金子,亮出劍鞘,怒道:“信不信我揍你。”
金子瞪了他母親一樣,冷哼道:“你隨意,反正我不是你親生的,打死也多餘。”
“你!”
蘇媯氣急,忽然覺得鼻子裡邊一癢,她立馬察覺不妙,果然伸手一摸,從左邊鼻孔裡流出好多血。她趕忙丟了劍鞘,一手按住鼻子,另一手在自己懷裡拿出塊錦帕擦拭,好容易才止住血。
想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