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看,這樣不好麼?像這麼談,多好?”楊承祖冷笑一聲,在她額頭蜻蜓點水般的一穩,隨後鬆開了手,夏皇后無力的癱軟在了桌案上,接著又滑到地上,草草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連滾帶爬的向角落躲去。
“夏皇后,不用這個樣子,臣這個人說到做到,說不碰你,就不碰你,不用怕。至少今天……你安全了。至於今後麼,出了慈慶宮這種事,證明大內的安全很成問題,臣執掌廠衛,自然要負責宮禁安全。從今天開始,臣不定期的要過來,有時間的話,會去看您。如果皇后娘娘寂寞的話,臣隨時可以過來……陪娘娘說話。也許會帶一些朋友過來,你們會相處的很開心的……”
他笑的很燦爛,可是那笑容在夏皇后看來,卻是世間最可怕的景象,雙手緊緊抱著頭,蜷縮在角落裡,雙手緊緊抱著膝蓋,彷彿剛剛已經經歷過了一場凌虐。
第九百五十六章奉旨凌弱(四)
夏皇后經過了方才那番恐嚇後,已經沒有了傲氣和架子,楊承祖在東南的作為,對於夏家的損害很大,包括夏家的商鋪和田地,都受了很大的損失。更重要的是,那位獻身救父的謝家小姐,許的是夏家一位子侄,這位已經定好的媳婦,最後居然賣到教坊司裡,於夏家自然面上無光。
加上她是知道劉五兒和楊承祖有往來的,恨屋及烏,對於這個劉五兒的間夫,她自然是看不上。如果不是正德駕崩,劉五兒失蹤,她已經要剷除這對男女。現在她奈何不了楊承祖,但不代表她會多他有個好態度。
這次的發作,有一部分是看楊承祖不順眼兼為家人出氣,另一部分也是有張氏這個婆母撐腰,藉著罵一下這位新君寵臣,表達一下自己對嘉靖的不滿。她並不是一個多智的女人,否則也不至於管不住丈夫,加上張太后對於這位兒媳的教育,也是偏向於服從。
很少有婆母喜歡兒媳太強勢,張太后更不希望夏皇后敢和自己分庭抗禮,平時對她的管束就很嚴,在嘉靖登基後,這種管束就更嚴格了。由於她手上的力量太少,對於外界的情況就不怎麼清楚,同時也嚴重缺乏安全感。她只知道這位大臣很厲害,總領廠衛,現在才知道,居然連內廷宿衛都被他伸進手來。
自己身邊沒有得力的扈從,所依靠的就是先帝遺孀的身份以及太后的保護,可是現在連身邊的護衛宮人都為其所調遣,那麼這種保護還能護的住自己麼?只要他想,隨時隨地都可以毀掉自己,或是派一些亡命之徒假扮成宮人來到自己身邊。
她腦海裡浮現出無數可怕場景,身子抖的越發厲害,她並不怕死,但是很怕死的不清白,更怕死了以後,還會落一個穢亂宮闈之類的壞名聲。對於這個時代的大多數女性而言,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清白遠比生命重要。
當然,如果有人敢侵犯她,肯定要付出代價。可是他可以派個亡命之徒來做這種事,自己卻連防護自己都做不到。一想到以後可能喝的每一杯茶,吃的每一口飯,每一名來到自己身邊的宮人,都可能是陷阱,她幾乎陷入了瘋狂之中。至於這個男人是否有能力做到這一切,這位皇后顯然無力分析,或者說哪怕有所懷疑,她也不敢用自己的清白去賭。
顧不得體面體統,皇家身份和女人的矜持,頭埋在腿上,輕聲的抽泣著,人拼命的縮成個團,生怕被對方看見自己的身體,再次激發惡念。在她額頭上那一穩,於她而言,彷彿是一塊汙泥砸在了她的身上,已經使她的玉體蒙汙。如果他真的要……夏皇后已經不敢再想下去,這時的她與其說是一個皇后,不如說是一個無助的小婦人,只求這個男人可以高抬貴手。
楊承祖的語氣依舊冰冷“娘娘,你這個樣子,如果有個外人進來是會誤會的,彷彿臣欺負了你一樣。臣對娘娘可一直很客氣的,你這樣陷害忠良不好,對吧?起來,擦擦眼淚,我們慢慢談。”
他做了個要去扶的動作,夏皇后嚇的卻連忙扶著牆站起來,拼命的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淚水“沒有……大都督沒有欺負哀家,真的沒有。”
“這樣才對麼,您是賢后,我是忠臣,大家應該君臣相得,這才是正確的相處模式。娘娘啊,臣雖然能寫點話本,但還是個武人,不怎麼懂禮數。如果有哪句話說的不好聽,您別往心裡去,咱們把事情說清楚,各走各路,不就沒事了?以後您身邊的人,臣會用心安排的,保證用的都是老實聽話的本分人,每個人都聽娘娘的話,您只管放心。”
夏皇后顫抖著聲音說了起火的事,她當時已經睡了,是被宮人叫起來,狼狽的穿上了外衣逃出了屋子。當時火情還不嚴重,不過張太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