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容易,所以我根本沒打算在父皇身上下功夫,關鍵在妍歌。”
我恍然大悟,“如此說來,你救她不是巧合,而是刻意為之?”
他點頭,坦然笑道:“我何時打過沒準備的仗?”
果然是這樣。
傅惟出任幷州總管時,爹孃尚未出事,彼時我雖在閨中,卻也時常聽人提起晉王傅惟。傳聞在他治下,幷州富饒安定,百姓和樂,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匪盜皆棄刀劍而從良,是以妍歌遭遇流匪的可能性委實很小。我當時便暗自揣測,只怕這多半是他刻意安排的,到底沒有猜錯。
或許在外人看來,傅惟救下妍歌是英雄美人的美麗邂逅,卻不知這根本就是一場精心謀劃的局。不過也虧得是他,驕矜如妍歌都不得不心動。
他看我,笑了笑,“怎麼了嗎?”
“妍歌公主好像看我不順眼,這幾日總喜歡與我為難,若你娶她為妃,只怕往後我的日子不會好過。”說完,好像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來。我在他含笑的注視中再三回味,方覺話中似有歧義——聽起來怎麼像是小妾受了正室欺負,找男人哭訴……==#
傅惟道:“我保證,這種情況以後不會再發生。”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怕她,她還能吃了我不成?”
“不要意氣用事,能避則避。妍歌驕傲任性,又是一國公主,你若與她起衝突,必然討不了好。我怕你吃虧。”
我撇撇嘴,“哦。”心知他是為我好,卻多少有些不痛快。
他似是看透我的心思,“不必太在意她。”
也是,對於傅惟而言,妍歌只是一件能助他在朝廷站穩腳跟的政治工具罷了,與他的幕僚沒有分別。他立她為妃,無關感情,彼此皆有圖謀——傅惟謀的是天下,而妍歌謀的是心。
我正當思忖,傅惟忽然道:“渴不渴?我沖茶給你喝。”
我“嗯”了一聲。他從架子上取下一套茶具,這是皇上年前賞賜給我的哥窯彩釉冰裂瓷,乃是由天下第一瓷器師陶景然親手燒紙,僅此一套,舉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