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真是恨鐵不成鋼。
蠢貨!
犯了這麼愚蠢的大錯,又被抓了證據,不去江南,留在京城被蕭少鉉慢慢收拾嗎?要是事情鬧大了,根本無法收拾。
皇帝很清楚,手握兵權的兒子蕭少鉉,能讓輿論把桓王逼到什麼程度。
他需要皇子之間的制衡,還不想廢了桓王。
所以,江南是桓王最好的避風港。
能夠不背汙名離開京城,對外還可以說是去江南巡查的,已經是最好的路子了。
偏偏這個蠢貨還不明白!
皇帝怒道:“來人!把蘇嬪、桓王,還有桓王妃,都統統帶下去!”
劉瑾當即招呼小太監們。
連說帶勸,把桓王等人給弄出大殿了。
可是……
還有一條漏網之魚,縮在角落,臉色慘白的瑟瑟發抖不停。
陸若晴嘲諷道:“樊夫人,你不是親耳聽到,我給桓王的荷包下藥了嗎?怎麼桓王他們又承認是自己做的了?你怕是在夢裡聽到的吧。”
樊夫人嚇得渾身亂抖,“王妃、王妃饒命啊!”
陸若晴冷聲,“饒不了你!”
皇帝下令,“來人!賜樊夫人鴆酒一壺。”
樊夫人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嚷嚷道:“饒命啊!王妃……,我也不想陷害你的,都是裕王叫我這麼做的啊。”
陸若晴聞言大驚失色。
怎麼回事?她幻聽了嗎?樊夫人居然咬上了蕭濯。
正文 479 毒蛇
陸若晴有點回不過來神。
因為蕭濯說過,樊夫人和銀蝶,都是他娘賀蘭夫人的眼線啊!
怎麼會忽然咬他呢?
哪裡出了錯?
難道是樊夫人見自己要死,瘋了,所以不管不顧,把原本的主子也咬一口?還是說,其中另有隱情。
陸若晴的腦子裡一片亂糟糟。
樊夫人卻還在哭,“皇上,都是裕王叫我這麼做的。”
皇帝皺眉,“裕王讓你做的?”
“是的。”樊夫人哭道:“裕王說了,只有讓鎮北王府和桓王府互相爭鬥,最後兩敗俱傷,他才能作收漁翁之利。”
這話說得,竟然有條有理的。
…………邏輯上完全說得通。
陸若晴眉頭緊皺。
蕭少鉉看了看她,想問一句,你是不是覺得蕭濯不會害你?是不是覺得樊夫人在撒謊?可是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
皇帝朝下問道:“你說是裕王指使的,可有證據?”
樊夫人搖搖頭,哭道:“裕王殿下那般性子謹慎的人,怎麼會留下證據?但是,他為了收買妾身汙衊鎮北王妃,給了妾身三萬兩銀票。”
說著,就從懷裡摸出幾張大大的銀票,一張一萬,正好整整三萬兩。
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樊夫人孃家並不是算是顯貴,她出閣的時候,陪嫁銀子三千兩都沒有。
所以,這三萬兩的確是別人給她的了。
樊夫人哽咽道:“妾身一時被銀子迷了心竅,所以……,就鬼使神差做了偽證。嗚嗚,妾身有罪,妾身對不起王妃啊。”
她轉身,衝著陸若晴“咚咚咚”的磕頭。
陸若晴皺眉,心下覺得怪怪的。
且不說,蕭濯沒道理派樊夫人來害她。
即便真的是蕭濯做了,也不用直接給樊夫人三萬兩銀票,這完全就是一個把柄啊。
偏偏銀票上面有沒名字,說不清楚。
再說,她又要站在什麼立場上,去為蕭濯說話呢?叫蕭少鉉情何以堪?
電光火石之間,陸若晴忽然猜到了一種可能。
或許,樊夫人背後的那個主子,正是猜準了她無法為蕭濯辯解,才會讓樊夫人這麼胡亂攀咬的。
到底是誰?是誰猜得這麼精確無誤。
忽然間,她想到了慕容長雅那一記幽深的眼神。
難道是蕭濯的資訊出了錯?樊夫人不是賀蘭夫人的眼線,而是慕容長雅的人?還是樊夫人因為心理變態,後來叛變了,所以被慕容長雅收買了。
陸若晴猜疑不定。
皇帝冷聲道:“傳裕王進宮。”
不管樊夫人是不是攀咬,既然咬到了,自然是要讓蕭濯進宮解釋一番的。
等待時,大殿內一陣靜默。
皇帝嘆了口氣,吩咐劉瑾,“給鎮北王夫婦賜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