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經了媳婦的同意,交給了大女婿打理。大女婿經營起來還是不錯的,媳婦也是清楚的。是不是呀,媳婦?”
徐夢蘭點頭,“是的,表嫂,妹夫並未貪墨我的嫁妝的。表嫂,您肯定是受刁奴矇蔽了。依我看,把那周玉芝亂棍打死才好,免得她胡亂攀咬人。弄得咱們家四分五裂的。”
看著徐夢蘭賢惠的臉寵,一副氣忿模樣,徐璐暗暗嘆口氣,再一次做垂死掙扎,“可是那海成柏已經親自承認,他已把你的嫁妝賣得七七八八了,如今全兌現為海家的產業了。”她看著吳太太,微微一笑,“海成柏還親自承認,不止表妹你的嫁妝被他佔為已有,就連他妻子,貴府大姑奶奶的嫁妝,也全都改為海家的產業了。也就是說,你的嫁妝,還有貴府姑奶奶的嫁妝,已全讓海成柏給貪汙怠盡。表妹,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替他說話?”
徐夢蘭茫然,徐璐繼續說道,“貴府姑奶奶已是海家的人,就算嫁妝被海家佔了去,也不過是人家小兩口的私事,咱們也是管不著的。到是你,表妹,你的嫁妝讓小姑子的丈夫給霸佔了去,即不姓徐,又不姓吳,而姓海,你可就虧大了。”
徐夢蘭茫無而無措,忍不住看了吳太太一眼,滿面的震驚。
吳太太麵皮抽動,強自鎮定道:“不可能,大女婿不是那樣的人。”
徐夫人雖然憤怒,但見吳太太大變的臉色,又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
“呵呵,媳婦的嫁妝居然讓女婿給得了去,吳家果真是大方。女兒居然比兒子重要了。”
可不是麼?女兒再重要,總歸是別家的人了,兒子才是維繫宗族傳承的最終力量。不管是貴族也好,還是普通老百姓也罷,兒子的重要性不言而明。沒有人會本末倒墨地為了維護女兒而損害兒子的利益。
以吳太太的德性,拿媳婦嫁妝給親閨女貼補嫁妝的事兒完全乾得出來。但以吳太太的精明,也不可能拿媳婦和閨女的嫁妝全讓女婿得了去。媳婦好歹是自己家的人,媳婦的嫁妝越多越好,將來還可以留給兒子,留給孫子,哪有留給女婿的道理。除非吳家大爺不是吳太太親生的。
看吳太太強自鎮定下抽搐的面容,徐夫人就知道,吳太太是終日打雁,最終讓雁給逐了眼。儘管氣憤女兒的是非不分,但見吳太太這般,心情又大好了。
徐璐又笑咪咪地道,“果真是一個女婿半個兒,這女婿和媳婦比起來,還是女婿重要多了。既然吳太太心疼女婿,夢蘭表妹也不計較嫁妝的事兒,我也不好再做這個惡人了。罷,我這便讓人去通知劉知府,讓他儘快放人。”
吳太太六神無主,不可置信,震驚,還有憤怒,懷疑一一在那張青腫發紫的胖臉上閃過,徐璐也知道,吳太太再是疼惜閨女,也斷不會拿吳家的產業無條件地貼補女婿家的,尤其是自己閨女的嫁妝也讓海家佔了去,如今還把自己媳婦的嫁妝也佔為已有。對於夫家來說,媳婦嫁入自己家,她的一切包括財產,都是自家了,斷沒有貼補外人的道理。想著媳婦的嫁妝白白便宜了外人,吳太太不震怒才怪。
儘管還在懷疑階段,但吳太太再也坐不住了,趕緊告辭離去。
徐璐也不留客,好整以遐地道:“吳太太這是要去海家吧?呵呵,是該去一趟了。”
吳太太強笑著說了幾句客氣話後,又攜了徐夢蘭一道離去,“媳婦,我可是一日都離不得你了,還是你隨我一道去海家,看看你妹子。”吳太太知道,此時此刻,是絕不能讓徐夢蘭與孃家人過多接觸的。得隨時把她拘在身邊,以免被她孃家人洗了腦。
徐夢蘭也沒有想太多,也正有此意,用她的嫁妝貼補吳家,她當然沒有怨言,因為吳家才是她的根,但也不至於貼給海家,那她成什麼了?
徐夢蘭臨走前,看了徐璐一眼,低聲道:“表嫂,剛才您說的可是真的?”
徐璐實在是受夠了徐夢蘭的是非不分了,沒好氣地道:“表妹去一趟海家,問個清楚不就得了。何必又來問我?”
碰了個釘子,徐夢蘭有些不快,嘟嚷道,“不愧為表嫂,嫁給我表哥確實威風呢。”
徐璐揚眉,毫不客氣地冷聲道:“哪比得上表妹,為了維護婆家,連孃家都不顧了。”
徐夢蘭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地轉身,對徐夫人福了身子,“娘,我走了。您多保重。”
徐夫人滿面的倦色,心灰意冷。成氏客氣了兩句,就不再吭聲。
等女兒走後,徐夫人這才悲從中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哦?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孽障?”
成氏老神在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