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凌家名門正娶的,你敢休我?你憑什麼?”
武夫人身音鏗鏘,正氣昂然地道:“憑我是安國侯夫人,聖上親封的上品國夫人,長房長媳。長兄如父,長嫂如母,長輩去後,可以代使長輩權利。錢氏,你行事乖張,潑辣蠻橫,無理取鬧,挑唆離間,黑白顛倒,此為七出之饒舌。今日我就以饒舌之名,休了你。”她威風凜凜地環視周圍一圈,昂首道:“諸位長輩,叔伯嬸子,休掉錢氏,閉位可有意見?”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所措。
錢氏嚎叫一聲,使命推了推凌柏,嚎叫道,“你個死人呀,你老婆都讓人作賤死了,你還愣在這兒。你死人呀,窩囊廢一個。”
凌柏雙唇哆嗦著,指了指錢氏,又望了武夫人,語氣顫抖。“大,大嫂……”
武夫人語氣冷厲,“二叔,錢氏自進門後,處處針對長房,煸風點火,挑唆離間,無理取鬧。她在背地裡做了多少針對長房的事,又在你面前說了多少長房的壞話,你還會不知道?如此婦人,不賢不惠,鬧騰無休,最深受其害的,除了長房外,便是你和你們二房的子嗣。你若是心裡有凌家,有你兒子,有你大哥,就休了錢氏。以正凌家清規。”
武夫人又抬頭,對著一眾族長城懇道:“我們長房的為人品性,相信幾位族叔再再楚不過了。錢氏自進門後,一直合著老錢氏三番五次算計我,我為了家族顏面,從來都是忍讓在先。可錢氏非但不罷休,還變本加厲,處處挑唆離間。再這樣下去,咱們家遲早要被她鬧得分崩離析。今日我可是把話擱在這兒,有我沒有錢氏,有錢氏沒有我。請幾位族叔主持公道。”
凌家族長們,一個個相互望著,錢氏的性子,他們也略有耳聞,只是因事不關已,便高高掛起罷了。但如今,長房已把話說到明處了,不得不作出選擇了。
當然,這根本就不叫選擇。再沒眼光的人都知道作出取捨的。於是,一位族長就要開口。
“武氏,你敢休我?你們不能休我,我可是替凌家生兒育女,你們敢休我?”錢氏氣急敗壞,就要衝上去撕打武夫人,被徐璐上前一步攔了下來。
錢氏形如瘋虎,狠狠推開徐璐,但徐璐平時候吃得不少,別看她身架小,力氣還是有的,錢氏推她,她就抓著錢氏的衣裳,她倒錢氏也跟著倒。
錢氏沒奈何,只好止住腳步,但又把徐璐給推到一邊去,徐璐怒道,“夫人身上還穿著按品大妝,你敢對朝廷不恭?”
錢氏愣住了,看著武夫人身上繡得張揚霸氣的錦雞圖案,還真不敢上前了。
徐璐說:“夫人,媳婦是小輩,按理這兒沒有媳婦說話的份。但媳婦也覺得,錢氏不配為凌家婦。理應休掉。”
錢氏暴吼一聲,“你?你嫁給凌峰都快兩年了,肚皮還沒個動靜。自身都難保了,還好意思來休我?凌家要休應該先休掉你。”
徐璐毫不動怒,說:“就算我不能生養,但我賢惠,不饒舌,不善妒,不挑唆離間。還有,凌家乃豪門宿族,又豈能因女子不能生養就休妻的?若老天真不讓我有子嗣,還有姨娘呢。所以,長房的子嗣問題,實不勞你操心。”
族人們點點頭,覺得徐璐這話在理。
錢氏氣得雙眼血紅,見沒有人支援她,只好跑去撕打凌柏,嘴裡罵得不乾不淨,又罵凌柏窩囊廢,不中用,自己老婆都讓人欺負了,還不啃聲云云。正鬧不可開交時,凌寬父子從朝堂回來了。
凌寬父子皆身著大紅侯爵蟒服,威武絕論,貴氣非凡。
凌寬聲音沉峻,邊走邊道:“二弟可不是窩囊廢,只是讓你這個敗家娘們給坑了。”
凌寬身為安國侯,在淩氏族人眼中,那可是擎天玉柱。平輩矮輩們全都站了起來招呼著,有的叫寬大伯寬兄弟,矮輩們便寬伯寬叔地叫。
至於凌峰,統一稱謂峰哥兒。
凌寬父子一前一後進入廳堂來,凌寬沉著臉看了氏錢一眼,環視了眾人一圈,沉聲說:“錢氏雖然犯了七出,但畢竟是凌家名門正娶的媳婦,不能休。若是休了,我凌家臉上又豈會好看?”
是呀,凌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哪能輕易休妻的。就算凌家是有理的一方,但外人只會說凌家的不是。
武夫人神色悲忿,“可她三番五次算計長房,又見天的鬧騰,侯爺,妾身實在是被她弄得心疲力竭了。”
凌峰上前寬慰道:“母親,兒子知道您的苦處。但為了凌家的顏面,還有茵妹妹,岷兄弟的顏面,好歹再忍讓一二。”
武夫人神色越發悲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