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如許遺書,竟無一違礙字跡之理?”
既然這個辦法沒有達到目的,皇帝也就不再隱諱了。他直接在全國發動起了一場“禁書運動”。皇帝命令各地大員,“再令誠妥之員前往(藏書之家)明白傳諭,如有不應存留之書,即速交出”。並且要求各地官員嚴格搜繳,否則“並於該督撫是問”。
然而,禁書工作進展得十分緩慢。對於這種容易給自己惹麻煩的事,各地官員習慣於用老辦法,對付拖延,拖過去再說。特別是江浙等文化大省,所報上來的禁書數量寥寥,讓他鬱悶不已。對這些榆木腦袋的老油條官僚,皇帝真是無話可說。他們完全不瞭解他的良苦用心。皇帝知道,語言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事實能讓人開竅。所以他一直尋找機會,製造一起震動全國的大案,殺一儆百,在地方大吏的背上擊一猛掌,使這些顢頇的傢伙驚醒。王錫侯案,正撞在了這個槍口上。
說起來皇帝蓄意製造的這起大案完全是一起冤案。《字貫》的作者王錫侯這一年已經是六十五歲的皤然老者,他自三十八歲考中舉人後,連續九次會試都落第了。奮鬥一生,騰達無望,生計不繼,只好寫了這本《字貫》,出版賣錢。沒想到沒賺到幾個錢,卻惹來殺身大禍。
皇帝的話永遠是正確的,雖然他的下一句話比上一句話拐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以“文字忌諱”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