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反手一掌劈在隋安安肩頭,落掌之處竟結實有力,抬眼看去,卻是那南木涵不知何時衝到旁邊替她接下了這一掌。
孟惠君右手甩出數百枚銀針,南木涵本想趁機救出隋安安,卻不能不顧自己安危。
“勸你還是長點心,我既然脅迫了她,又怎能讓你輕易搭救,南木涵,看在我們師兄妹一場份上,我不想傷害你的孩子,只要你交出解藥,我不會為難她。”
“什麼孩子?”南木涵雖是問著孟惠君,眼神卻瞥向隋安安,那人臉一灰,竟然避了過去,這是什麼情況。
“你的孩子,當然是你的孩子,難不成還是高培的。”孟惠君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嗤笑出聲。
“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嗎?難不成還是隋安安自己爬上你的床,悄無聲息的就有了你的孩子。敢做不敢認,南木涵,你是怕對不起孟庭君吧。”
天了個嚕的,這老太婆居然說的都對,可不就是自己給南木涵吃了點補藥,來了個無比酣暢的霸王硬上弓嗎,要不然,哪來孩子。
可惜,自己竟然沒有保護好那個孩子,真是天不由我。
隋安安這麼想著,偷偷抬頭看向那一臉震驚的男子,心中猶如小鹿亂撞,不知是喜是憂。
“隋小姐,你自己說,我聽你的。”南木涵的聲音聽不出有什麼變化,平靜無波瀾,他長舒了口氣,似乎並不相信孟惠君的一面之詞。
“沒,沒有的事,我肚子裡,沒有孩子。”隋安安說的是實話,她認為的實話,可不就是沒有孩子了嗎,替莫雨擋下那一劍,竟然把自己的心肝寶貝弄丟了,讓她如何面對南木涵,如何說出這番緣由。
像是心裡放下一塊石頭,南木涵目光灼灼,復又看向孟惠君。
“難怪南木涵不要你!看你是真傻。”孟惠君哈哈大笑起來,扯動傷口,不由得倒吸口氣。
“北朝小兒的計謀,騙的了他大哥風北墨,卻瞞不過我的眼線,風春莫苦心經營,無非為了保全莫雨和你肚裡的孩子,假意聲稱你小產,實則一舉兩得,隋安安,你自己摸摸肚子,看看你的孩子還在不在。”
隋安安的手早已摸在上面,像是不敢確信一般,眼睛瞬間睜大,“南木涵,我們的孩子還在,真好,真好。”
那男子卻像沒聽見一般,面上毫無喜色。
“雖然不是你心愛的女人生的孩子,可畢竟有著你的血緣,南木涵,你當真能忍心看我殺了她和腹中的孩子,也不給我交換解藥嗎?”
孟惠君雖然沒有實打實的把我,心中卻覺得至少七分。
“如何,你殺了她,又如何!”許久,南木涵吐出這幾個字,冷酷無情,隋安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不是我愛的人,其他女人的孩子,與我何干,你要殺便殺,解藥,我早已經毀掉了,孟惠君,我說過,我就是要看你生不如死,活的蠅狗不如,渾身潰爛而死,我說過,我要為阿君報仇,不帶遺憾去見她。”
“你說什麼啊,南木涵,你有沒有人性。”雖是哭訴,隋安安眼睛裡卻很清醒,她意識到南木涵的計謀,眼神稍一匯聚,隋安安哭天搶地一般奪過一旁那人的短刀便佯裝要割脈,孟惠君大驚失色,忙上前阻攔,就在此時,隋安安短刀急轉方向,正對孟惠君胸前,狠狠刺去。
孟惠君本就中毒不淺,這一招逼得自己只能全力躲閃,對面的南木涵伺機出動,長劍凌空飛出,直入面門。
孟惠君暗叫不好,躲閃無力,雙眼一閉,大叫,我孟惠君竟有如此下場,嗚呼哀哉!
☆、兩代恩怨一代情仇
一柄長劍不偏不倚; 將那刺入面門的劍身擊打挑轉; 劍身沒過孟惠君的右臂穿透而出。
“手下留情!”不是那蘇里,又會是誰。
月白長袍,烏青的臉面不復往日□□,一頭白髮飄逸張揚; 同是中毒之人,憑一身修為硬硬接下方才一劍,蘇里的嘴角隱隱滲出血絲; 看得人心驚膽寒。
“師弟; 手下留情。”落地之後幾個踉蹌,蘇里怕南木涵再出狠招,挺身立於孟惠君之前; 撐著那口氣說完。
地上一盤散亂; 桌椅茶水碎了一地; 猶自冒著熱氣,碩大的龍鳳屏風不知何時也被擊倒,張牙舞爪的龍齜牙咧嘴的倒在地上; 無能為力,展翅欲飛的風皇只能任人宰割。
似乎預料之中; 也在情理之外; 南木涵拾劍指向他; 此番說話便帶了些恨意,惱怒,“師兄; 你來做什麼?”
“師弟,恕我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