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惠君的毒既然是我帶給她的,自然應該有我來解,我知道你定是恨她入骨,可是往日如煙,活著的人還活著,我們不能為了一個已故之人,不能為了庭君便要殺死惠君。”
話未說完,劍已入骨,蘇里笑笑,彷彿那劍並未刺入半分,若不是那皺起的眉頭,殷紅的血,外人恐難看出。
“師兄,我已經給你選擇了,可你偏偏不要生,非要死,當日放你走,已經決定不去追究你的過錯,你願意為了孟惠君回來,沒有一命抵一命的說法,誰犯的錯,自然由誰來承擔。”
南木涵看了看身旁的隋安安,言語中絲毫沒有顧及她的心情,那小女子呆了一般,一隻手撫著肚子,耳邊兜兜轉轉的全是一個聲音,孟庭君,孟庭君,她是誰,讓南木涵至今耿耿於懷,甚至不惜冒著牽連國本的風險,也定要除掉南國太后孟惠君。
原來他不是無情,只是太過痴情。
隋安安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此時此刻,心俱荒涼,所想所思完全不受控制。
“聽到了吧小丫頭,你白白懷了他的孩子,他卻連一個身份都未曾給你,天下的男人,都是這般無情無義,咳咳咳咳。。。。。。”孟惠君說到後來,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你閉嘴!”隋安安陡然間的大叫在這空曠的大殿裡格外響亮,眾人齊齊望向她。
天旋地轉,倒下的一剎那,隋安安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醒轉,未曾看見什麼,只聽到一人著急的喊著自己的名字,一聲比一聲急促,不多久映入眼簾的那人,正是她許久未曾見到的表哥,中庸皇帝高培。
“安安,能聽見我說話嗎?”高培有些口乾舌燥,雙眼緊緊盯住她,唯恐一不留神她又跑出手掌間。
“你怎麼來了?姑母知道嗎?”隋安安雖然問的是他,眼睛卻依舊愣愣的看著南木涵,看他背影碩碩,負手而立,長劍已經掉落地上,沾染了誰的鮮血已然不知。
“先起來再說,地上太涼,你的身子,你的身子現在需要好生調理。”高培半攙扶,半是摟抱,隋安安穩穩地靠在他懷裡,看上去倒是郎才女貌。
“離我遠點,小心隋宛蓉過來再給我劃幾道花。”隋安安心底裡莫名竄出幾股怒氣,無處發洩,照常理,依舊對著高培一吐為快。
“無妨,我已經將她囚禁起來了,上次她對你做的事情,是我沒保護好你,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高培似乎急於表達對她的袒護之情,一時沒留意身邊還有幾個叔叔級別的人物看著。
“別,還是那句話,表哥你放了我吧,我對你真的就像親哥哥一樣,沒有男女之情,隋宛蓉若不是對你一往情深,也不會對我狠下殺手,你倆本就是天造地設,姑母下旨賜婚的,你再這樣跟我曖昧不清,搞不好哪天我睡著覺就被她宰了,表哥饒命。”
隋安安說得輕巧,避重就輕的逃離了高培的懷抱,看似不經意,實則經過縝密考量,因為幾步過去,她又重新站在了南木涵的身邊。
“隋小姐,今日之事本就跟你無關聯,現在你表哥來了,希望你能跟他回去中庸,我還有要事需要處理,希望,你以後能跟他好好生活,多保重!”
南木涵側目說道,大殿之上,孟惠君的兩個手下已經被拖走,只留下她和蘇里,高培自然是要帶走隋安安的,以往的舊賬,不該牽扯到他們下一輩。
至於隋安安肚子裡的孩子,他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是驚是喜還是悔是恨,更多的是難以面對阿君的難堪。
“安安,我們走吧,今日之事不便插手。”高培遂又上前,試圖攬過隋安安,看樣子也是懼怕隋安安突出什麼奇招,下起手來小心翼翼。
“要走你自己走,我。。。。。。”話未說完,一掌砍在頸後,高培忙接過來,對那下手之人狠狠瞪了幾眼,卻又無可奈何,一招呼,旁邊不知從何處竄出幾個人來,準備護送他們二人離開。
幻聽一般,經過南木涵身邊的時候,聽到他低聲沉吟,“照顧好她。”
廢話,自己的女人,當然要照顧好,高培心裡有怨氣,眼下形勢卻不得不讓他提前退出。
他們這一行人趕到的時候,早已察覺南國有一部隊偷偷從東南方插進東胡,唇亡齒寒,他們是想趁機取了東胡,或是借道東胡直逼北朝,這對於中庸來說,也不是一個好局勢。
在自身國家不是特別強大的前提下,多國鼎立無非是最好的局面,如果夜月笙如願以償攻下東胡,南國勢力跟北朝便會不相上下,到時候夾在中間的中庸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