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你的。”宮南枝愈發緊張,兩人實在隔得太近了。
“若是,我說,不呢?”一個健步,夜月笙恍然間來到她身後,雙手鉗住她左臂上面的針盒,下巴擱在她肩膀,箍得她喘不過氣來。
“南枝,你這個針盒,做的這樣精巧,是莫三送的吧,我一早就知道了,你每天都帶在這裡,是,想著莫三吧,呵,我這樣瞭解你,而你又如何能傷的了我。”三兩幾下,針盒已被他卸下,轉手扔進了潭裡。
宮南枝面上飛紅,怒氣攻心,“你為什麼要扔掉,那是莫三送我防身的,我知道跟白崢一起騙你不對,可是,我有難言的苦衷,白崢和白音,本來就是一雙璧人,你有了風桐,大可以放手,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月笙哥哥,你從來不是強人所難的人,風桐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對她。”
夜月笙一手捏住她的兩個胳膊,一手環住她腰身,呵出的氣息紛紛吹到宮南枝的脖頸上,格外不適。
“沒有人能教我怎麼做,南枝,我得帶你回去,你一個人走,是極不安全的。”夜月笙說的很輕,他想,總歸有情義,總得照顧她周全,不為別的,也為她十幾年來傾心相對。
“不用不用,你就當沒看見我就好,不用管我,我自有安排。”宮南枝連忙拒絕。
夜月笙雖然卸了她的針盒,手卻毫不放鬆,從沒這樣抱過她,現下發現她的腰身如此纖細,身上總是若有若無的清甜香氣。
“什麼安排,去東胡等著莫三嗎?他不會去的,他要成親了,跟中庸的隋安安。”夜月笙淡淡的回她,眉目微垂,看不清他眼睛裡藏著何種心思。
“他不會的,我信他。”宮南枝雖然聲音很小,可是語氣確實無比肯定。
這氣息,這清香,宮南枝聞著彷彿在哪裡遇到過,她皺起眉頭,卻不敢細想下去。
“寧願看著他娶別人,也口是心非的說相信嗎?”夜月笙壓低語氣,愈發聽不出他隱藏的怒氣。
這怒氣從何而來,他自己也無從考究,關心則亂吧,總歸是一個妹妹。
宮南枝掙了掙,“月笙哥哥,你這樣太彆扭了,你先放開我,我不走,我們好好說說。”
夜月笙好像才發現二人姿態過於親密,驚嚇到一般,急忙放開手,站到一步之外。
二人皆是紅色喜服,宮南枝看他一眼,又看看自己的火紅一片,也覺得不自在,忽然她伸手一指,“月笙哥哥,你看,那是白音過來了吧。”
夜月笙不禁回過頭去,哪裡有什麼人影,卻聽到撲騰一聲,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宮南枝的當。
地上扔了一件紅色的外袍,想來是為了行動方便,深潭裡,那紅色的影子漸漸趨於水底,就這樣奮不顧身。
“別跳!”一聲女音,可是就像上次一樣,夜月笙耳邊回想著這句話,還是身不由己的跳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只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不能讓她有事,不能讓她往前遊,不能,不能放開她。
宮南枝在水裡憋著氣,極難的回頭望見了夜月笙,面上著急,動作愈發迅速。
夜月笙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這樣衝動魯莽,這樣的深潭,猶如一個噩夢,那幾歲的孩童時光,自己就是這樣被扔進了水裡。
那水不深,卻足以淹沒幾歲的孩子,那水是什麼味道,喝了好多口的自己後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換了兩個婢女,變成看押犯人
此刻在深潭裡,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對這水怕的要命,他像喘不過氣來,動作也顯得笨拙。
宮南枝發現他的異樣,面上遲疑,想走,卻又怕他真的有什麼事,最後咬咬牙,雙腿一蹬,折身返回。
她拉過夜月笙,雙唇緊閉,一隻手用力往上划著,動作極其艱難,水裡阻力很大,尤其夜月笙身強體健,拉起來尤為費力。
宮南枝回頭看一眼夜月笙,他此時嘴唇發紫,臉色難看,雖然極力咬著嘴唇,但是水還是一口一口侵進肺裡,那種胸部要漲烈的感覺愈發明顯,他忍不住一口就要咳了出來。
宮南枝面上著急,手忙腳亂用划水的手想去捏住他的鼻子和嘴巴,夜月笙哪還顧得上這些,猛地搖頭拒絕。
就在這時,一對柔軟的東西湊了上來,夜月笙像那扔在溝渠裡的死魚,突然被放生回到了長河,意識也跟著清醒。
嘴裡被兌進空氣,胸口也不再那麼難受,宮南枝看他轉醒,忙轉頭繼續往上划水。
人都來了,烏泱泱圍了一圈,宮南枝累的大口喘息,心裡卻是無比沮喪的,這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