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他一起玩了。剛開始花惠沒明白是因為什麼,後來這樣的事又發生了好多次,花惠才意識的事情的嚴重。
阿翔的爺爺是壞人啊,所以我們不和阿翔一起玩——貌似阿翔的朋友是這樣說的。阿翔實際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問花惠說:“爺爺是壞人嗎?”
花惠去了幼兒園瞭解了情況。身材矮小的園長慎重地說:“事情我們已經瞭解了。”說仁科翔的爺爺是殺人犯的流言已經擴散開來了,孩子的家長們好像也來找園方詢問。幼兒園這邊也很頭疼。
花惠知道,流言的來源是同住一條街的藤井,那家的小孩也和阿翔上同一所幼兒園。作造被逮捕了以後,幾個調查員在附近打聽過情況,說不定也去了藤井家。自己在得知作造的所作所為以後就已經有了覺悟,殺人犯的家屬在世間只能遭他人冷眼相對。花惠能夠理解,人們對於和殺人犯有血緣關係的人會從生理上就感到厭惡。如果反過來,花惠自己估計也會做同樣的事情。況且,自己身邊有這樣危險的人存在,他的行動為何沒有收到自己的監控,這也成了被世人責問的原因。
花惠想,現在只能忍耐了。對於父親成了罪犯的這一事實,自己也只能接受了。現在的問題,就像是史也說的,是要想法設法將量刑降到最低。也就是說,是要將犯案時的殘酷性降低的意思,如果這樣的話,那麼世人看自己的眼神說不定會稍有改變的吧。
妻子和岳父的從之前開始關係就不融洽——花惠無意間想到了信中的一句話。
這確實是事實。
花惠的母親克枝,一個人開著一家小小的居酒屋。很早就是去雙親的她一直想要開一家自己的店,所以克枝一邊經營這酒水生意一邊省吃儉用地存著錢。等到終於能開起自己的居酒屋的時候,克枝剛好三十歲。
而那家店的常客就是町村作造。當時,他還是一家專營箱包和首飾的公司的小職員。他對克枝說,自己公司總部在東京,但是工廠卻在富山,所以一個星期要來回往返好幾次。
兩人逐漸變的清淨起來,不久便開始了男女朋友的關係。作造在克枝家留宿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就這樣,逐漸有了結婚的趨勢。結婚典禮和喜宴什麼的都沒有張羅,只是男方和克枝住到了一起而已。關於這些,幾年後的克枝感嘆說:“我真是沒有看男人的眼光,不知不覺就這麼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