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最好,這花樣指了的花木塑出來的樣子總有一種雅緻,不同旁人種的花,顯得俗氣。
同樣的花,這裡買回去的,擺在屋裡就多了一份雅氣。
幾個人正看著左右的花盆,目光突地就被玻璃裡面的少女給吸引住了,她手裡拿著剪刀,這裡一剪子,那裡去一片葉,她像是變法術一般,一般原本很普通的樹木就在她手裡多了幾分美麗,她的頭歪來歪去,小嘴兒一張一合像在唱歌,臉上洋著甜甜的笑。
幾個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姑娘,見過不少的小姐,卻沒有她身上的靈氣,沒有她那樣的喜色,更沒有她那樣的巧手……
“大表哥、三表哥,你們在瞧什麼?”一個男子擠過來,但視線落到那少女身上時,腳下一個不穩,“嘩啦——”摔了個狗啃土,還直接將一旁的花盆摔了個粉碎,不是一盆,而是五六盆。
雙雙指著他“你……你……”這花很珍貴的,得值不少銀子呢,況且全是她家小姐培育的。
溫彩擱下剪刀。
梅雪生氣地衝了過來,一副要找人吵架的樣子:“知不知道這裡的花很珍貴,瞧瞧你們乾的好事?我的個天,摔壞了五盆……哦呀,你們得賠!”
溫彩出了玻璃房,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一個少年摔在地上,原本灰白色的錦袍上全是泥土和汙漬,一側的兩個貴族少年面容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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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你罵他們作甚,不就是幾個花盆。”她負著手,信心滿滿地走來,“出門賞花不是錯,可出來打碎人家的花盆就不應該了。幾位公子是賠花盆呢,還是把這五盆花都買了。咯咯……”她如銀鈴一樣的笑了幾聲,三個人就這樣僵硬而意外地看著這少女,有吃驚的、有呆傻住的,還有一個趴在地上忘了爬起來的。
溫彩眨了眨眼,這與夢裡的情景不一樣啊,那記得似乎有人來早了,只是那個摔在地上的少年,與夢裡那個一直相隨的男子很像。摔倒的少年直身,拍著身上的泥土,滿臉通紅。
她繼續道:“這位公子為了談價錢行了這麼大的禮,怕是這裡的管事都不好要高價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該為了幾兩銀子就跪拜的……”
她說著俏皮的玩笑話,讓場面暖和了許多。
梅雪繼續道:“賠!賠我們的花,知不知道這些花全都是我家……”
青鶯從一側奔了過來,打斷梅雪的話:“叫花房的管事來處理。”
個頭最高的少年指著玻璃房的盆景道:“那個是……是……”在天朝有各樣花木,可在橢圓、長方瓷盆裡長成那樣形狀奇特的樹木還很少見。
溫彩回眸一問:“那是盆景,是作觀賞用的,一盆一景,有活丹青之美譽。”她一抬頭,對青鶯道:“你把靠裡的兩盆搬來。”
這是一株松柏盆景,枝幹彎曲而蒼勁,盆裡只有少量的土,更多的是製出來的假山,山上種有些不知名的小草,山上還用石頭塑成了亭臺樓閣,有山的懸涯上有一個戴笠人在垂釣,手裡拿著一根小小的魚杆,一根線直垂到了水裡。
溫彩又道:“去取些水來,再把管事養的小錦鯉捉兩尾來。”
梅雪應了。
不多會兒,管事來了,一見有貴族公子,卻見青鶯幾步向前,告誡似地道:“不許讓外人知曉小姐的身份。”
管事會意,打了個千兒,“幾位貴客是來賞花還是來買花的?”
身材最高的少年挺了挺胸,雙手負後,朗聲道:“我們是來買花的。”
梅雪帶了個提著水桶的小廝,桶裡有三尾小錦鯉,溫彩取了葫蘆瓢,將水注入陶瓷盆裡,水慢慢地多了起來,升至與盆臨過水平位時,她俯身捉了小錦鯉放進去。
管事又如學了一招般,“小……”真要喚出口,忙道:“妙啊!真妙,如此盆景更添靈氣。”
三位貴族少年圍看盆景,曲幹蒼勁,遠遠望去,真有古松之風,懸崖、垂釣者,水、魚,真真是一幅活畫卷,就在他們瞧得入迷的時候,溫彩去而復返,將一個個小巧的水車***盆中,立時這盆景再添生趣。
“我要了!”棕袍男子脫口而出。
個頭兒最高的道:“這是我先看中的。”
管事忙道:“價高者得,這可是我們東家最喜歡的盆景,養了好些年,都養出靈氣了,這盆景就跟養玉一樣,都得美人來養。”
美人,難不成是這靈氣十足,活潑有趣的姑娘養出來的盆景,她眉眼如花,服飾也做得精緻。
管事不緊不慢地道:“這盆景起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