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憤然瞪了一眼,“你們倆趕緊帶上食盒去貢院!”
今天是大考之期,而溫墨、溫玄兄弟今兒得入貢院。
溫玄得意地抱拳道:“爹、娘,你們倆就等著我們兄弟高中的好訊息!”
溫子群擺了擺手。
何氏起身將兩個兒子送出大門,看他們上了馬車離了城南還不放心。
兄弟二人出了城南,途經興國街時,便聽到零落的震天鑼聲,“冷家謀逆,用巫蠱之術詛咒皇上,罪大惡極!今奉官府告令,主犯冷胡氏、冷敦、冷昕、冷效、冷曠、冷時,冷董氏、冷李氏……從犯冷昭、冷蕭氏,遊街示眾嘍!”
百姓們站在街道兩側,圍著一輛輛囚車。
囚車內的冷家眾人,頭髮凌亂,眼神木訥,神態落漠。也曾意氣風發的冷昭,此刻穿著囚服,雙手戴著枷鎖,腦袋微垂。
一朝獲罪,連女人也沒放過。
冷老夫人即現在的冷胡氏,頭髮白如霜雪,幾月不見更是瘦得皮包骨頭,偏生卻沒有死,那沉重的枷鎖似乎要壓垮了她瘦弱的雙肩。
她仰頭而望,那個夢到底應驗了!
神運算元道長騙了她,“改命換運”的法事失敗,倘若成功,冷家就不會是現在這般。
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不僅害了整個冷家,也連累了冷氏一族。
“大壞蛋!惡人!居然詛咒皇上,大逆不道,該死!”一個半大的孩子從地上拾起石子,立馬丟了過來,不偏不移,剛巧砸中了冷老夫人,頓時血流滿面。
後面的冷敦張嘴欲呼,卻終是抑住,只巴巴地看著前頭囚車上的母親。
直到現在,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冷曉和五皇子要這樣,那玉佛可是他們買來的,那裡頭藏了人偶他們會不知道?冷家的命運原與五皇子連在一處,他們說不知道,沒有人會信。那麼多來參加請佛宴的太太、
tang小姐可是目擊證人。
冷家竟因冷老夫人崇信神佛惹來一場滅門之禍,冷老夫人又惱又怒又落魄,她在詔獄時就有過自盡的念頭。撞牆,暈了,碰破了頭,留下了疤,卻依舊活了下來;絕食,病了,獄卒還找了郎中瞧病,不讓她死。而今還被關押在囚車裡,走過一條條熟悉的京城街道,周圍全都是議論、咒罵的百姓,還有瞧稀奇的人們。
冷老夫人想:自己怎麼就死不了,死了多好,一了百了。可就是死不了,還得看兒子、孫兒,甚至是兩房兒孫遊街示眾,這真真是生不如死。
溫墨、溫玄兄弟倆的馬車被遊街的囚車和百姓給堵住,兩人越發著急,生怕誤了入貢院的吉辰,雖說真正開考還有兩個時辰,到底生怕去晚了選不到風水好的號位。
溫玄心頭又急又惱,又莫名地恨冷家人更急了。
早不遊街晚不遊街,這個時候跑出來遊街,還擋了他們的道兒。
溫玄氣得跳下馬車,奔近冷昭的馬車,揚著頭,一副得意模樣:“冷昭、冷端陽,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哈哈……”
猶記當年,冷昭第一次到溫府相看溫家小姐,那份意氣風發、威武不凡、春風得意,就讓溫玄嫉妒得發狂。
曾經,溫子群語重心長地對他們兄弟道“瞧瞧人家,如此年輕就立下赫赫戰功,靠著自己的本事掙下定遠候爵位,他是你們兄弟學習的楷模。”
現在冷昭淪為階下囚,是朝廷欽犯,所犯之罪足以讓他死十回,成為人人喊打的“壞蛋”、千刀萬剮的“惡賊”。
冷昭尋聲望來,在人群裡看到了溫玄的身影。
冷、溫兩家原就不和,而他最大的對手、敵人是溫青。想到溫青,他沒有恨,更多的還是敬重,他敬重溫青的人品。可是,他們此生是做不了朋友的,因為相處之時,他們誰也不喜歡對方。
溫玄居高臨下地昂首挺胸:“冷昭,你們冷家罪大惡極,不過你的女人玩起來不錯,面板好,入起來令人***。”
他說的是誰?是蕭彩雲?華婷亦或是侍妾巧針?
不,巧針重孕在身,因住在詔獄又瘦又黑還長了蝨子,醜得不能看,明明是二十來歲的女子,卻如似是個老婦人一般。
蕭彩雲在詔獄裡,整日省下一口吃的,就為了讓年幼的女兒能吃得飽些,甚至還緊著巧針吃。就這一點,冷昭對蕭彩雲的好感又回來了。
他說“彩雲,你已經瘦得不能瘦了,你還是顧著自己多吃幾口粥。”可她卻搖著頭:“這孩子是你的骨血,巧針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當你娶我的那天,我就對自己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