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扛魷兄玫牡胤蕉疾宦湎隆�
皇帝道:“工部多派些官員來此學習種植苞米、木棉、土豆,你瞧瞧那些後生,還自發前來學習,官員豈能連尋常百姓都不如?”
工部尚書立馬垂頭就應答:“皇上說得緊,微臣回去立馬就選派官員過來學習。”
皇帝指著田間,厲聲道:“不僅是工部的官員得學習,各省各州都得派農官前來學習,身為農官,如果連侍弄莊稼都不會,又如何引導百姓進行農事?”
農官,顧名思義,是管理農事的官員。涉及勸農、屯田、營田、倉儲、田賦、農田、農戶、水利、賑濟等不同事務。凡職掌這些事務的官員,在某種意義上都可以稱為農官或農政官,每三年以其成績優劣來考核政績。
皇帝只覺熱血奔騰,彷彿連他自己都年輕了十歲,衣袖一揮,對莊頭道:“邱莊頭,朕賞你擔任農局郎中一職。”
慕容恆暗惱,這算什麼?當公公的挖兒媳婦的牆角。
邱莊頭是溫彩的陪嫁莊頭,是溫彩的人,有這樣的嗎?直接賞一個莊頭做正五品的官。
要不要再強撼些?
一介白儒,因皇帝的一句話立馬就是五品朝廷命官了。
莊頭愣了一下,站在那兒回不神。
大總管催促道:“邱莊頭,還不趕快謝恩?”
莊頭跪了下來,俯在地上,道:“稟皇上,小人不想做官,當初大東家可是對小人說,待得小人在侍弄莊嫁上弄出經驗,能增加糧食產量,她便出錢建一座農技書院,讓小人做山長……”
他說什麼?農技書院?
顧名思義,這就是教人侍弄莊稼的書院啊。
這個莊頭五品官不做,就想著做山長。
眾官員驚詫不已,這是不是個笨蛋,那京城書院的山長地位夠高了吧,也僅僅是從五品的銜,領的是這銜,卻沒有從五品的實權啊。也就是在書院內說話能算話罷了。
慕容恆則有些得意,溫彩這弄的都是什麼人?連官都不想做,只想做一個農技書院的山長?
皇帝意外地看著邱莊頭,溫彩在想什麼?她竟然給這莊頭承諾了農技書院?
立馬有人道:“邱莊頭,你傻啊,皇上賞你的官可是立馬就能得到的,這什麼書院還沒影子呢?還不趕緊領旨謝恩。”
邱莊頭此刻牛脾氣上來了,朗聲道:“啟稟皇上,小人只想做農技書院的山長,大東家當年承諾小人的,這幾年都一一做到,小人相信大東家。
大東家在暢園廣收年輕後生、媳婦為徒學習果蔬種植技術,又傳授媳婦們伺養家畜的技能,這些年柳樹鎮的百姓變得豐衣足食,年輕後生們嚐到了技術,就連婦人們也越發會養家畜。所以小人堅信只要大東家一定能讓小人當上農技書院的山長,讓小人有更多的機會教授出更多會種莊稼的後生。”
有官員面面相窺:“大東家是誰?”
有誰的本事比皇帝還厲害麼?
皇帝沒想邱莊頭會如此回答,笑問:“雍王妃是這麼告訴你的?”
邱莊頭很認真地答道:“是。”
“她還說什麼了?”
“大東家說,她要建一座農技書院,讓小人做山長,讓書院出去的學子,個個都是侍弄莊稼的進士,讓他們回鄉後能帶動一方百姓,讓百姓多收糧食,吃飽穿暖。”
溫彩想的是這些。
如果不是他突然到來,他是不是隻以為溫彩是一個單純地養在深閨的小女兒家。
皇帝甚至以為,溫彩是把苞米當養花,養著養著就成功了,可現在他知道,溫彩的成功不是偶然的,而是花了心思。
這位莊頭純樸守信,連他許諾的正五品官員都可以不要,這是多少讀書人的夢想?可他卻始終想著只做一個書院山長。
皇帝在心裡轉桓了一圈,道:“工部、戶部兩位愛卿可聽見了?”
“啟稟皇上,微臣聽到了。”
“雍王妃要建農技書院……哈哈……一個女子尚且有此抱負與心胸,讓朕感佩!從國庫撥銀五十萬兩,著工部修建農技書院。”皇帝說畢,笑微微地道:“既是如此,邱莊頭,朕就任你做這農技書院的山長,不過不是你家大東家給你的,是朕賞你的。”
莊頭又是一愣,重重一叩,朗聲道:“小人謝主隆恩!萬歲萬萬歲!”
太子聽著邱莊頭的話,突地憶起曾經收到過訊息,說溫彩要把柳樹鎮建成世外桃源的事,當時他一笑置之,可現在看來,那並不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