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便是屬虎的。”
幾人同時一驚,紛紛看去。
龔炎則一襲墨綠織錦長袍,腰束嵌玉帶,身披玄色連帽斗篷,大踏步的朝她們走來。
“三爺回來了。”兩個婆子反應過來,趕緊給這位實權人物請安。
上雲的傲然仙氣兒頓時大打折扣,偷偷的躲在一邊不敢言語了。
春曉是最愕然的那個,怎麼也想不到男主人會趕上這麼個時候回來,只要遲上兩個時辰,一切都將塵埃落定,奈何,老天才給她希望,緊接著又淋一盆冷水下來,此時已不知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了,大概埋怨與失望多些吧。
龔炎則看了眼春曉,那副有苦難言的樣子著實叫人心疼,一直以來便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不知有多少委屈是獨自吞下去的,他以往不在意,如今卻受不了,立在窗前側對著上雲等人,厲聲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來行騙撒野,是不是活膩歪了!”
上雲嚇的差點沒厥過去,吶吶的鼓動著嘴唇,幾次張嘴都發不出聲,好不容易才道:“是……是老夫人叫老尼來的。”
齊、王兩個婆子也是一抖,倒是想給上雲打個證實,又實在懼怕龔三爺威勢,兩個互相扯了扯袖子,才哆哆嗦嗦道:“紅綾姑娘請示過大夫人,大夫人也是擔心姑娘肚子裡的血脈,這才與老夫人提了提,老夫人便讓一同過來看看,並不知還要春曉姑娘離開才行。”
這齊、王兩個婆子並不是在老夫人身邊走動的,可見老夫人病的精神不濟,未深加考慮就打發這麼兩個人來,最可惡的是紅綾,敢拿他龔家血脈做筏子,真當他是死的!
龔炎則陰冷的看了眼上雲,卻是對兩個婆子說道:“春曉臘月生日,佔了小虎大兔,礙不著孩子什麼,再有爺就在她身邊鎮著,邪門歪道都得散了。”
兩個婆子明白過來,三爺要護的人,誰也別想碰,立時應了,那上雲眼珠一轉,忙上前奉承道:“天下誰不知三爺是頂頂英武的武狀元,天子親封的,各路仙家見了還要給您幾分薄面,何況那些不成氣候的小妖,有您坐鎮,必能震懾四方,保小公子平平安安降生。”
窗裡的春曉心思一動,難不成這紈絝霸王還是個武狀元?真的假的……。
卻見龔三爺並未否認,卻也沒再瞥上雲一眼,齊、王兩個婆子就勢告退,上雲便也灰溜溜的跟著走了,就好似一個急浪打來,只濺了幾滴不疼不癢的水點子,又被一陣颶風轟退了去。
春曉懨懨的垂下眼皮,轉身離開窗戶,朝裡間去了,背過身的臉上佈滿愁雲,想道:煞星迴來了,我卻還走不出這個囚籠,如何是好?
外面很快傳來腳步聲,她聽到男主人說:“端些點心來。”光聽到聲音就心煩意亂,慌的手腳怎麼擺弄都不對,伸手抻了抻袖邊兒,還沒等她擺出面對男主人的姿態,腳步聲已到了近前,伴著簾子掀開鑽進一股暖風。
龔炎則細細瞅了她一眼,見她臉上清水素面,卻難掩天姿國色,微微垂著眼,側坐著身子,下唇被咬住凹陷出一點淡紅,似委屈似忐忑,楚楚生憐。
“還生氣呢,多大的事兒,不值當。”龔炎則貼身坐過來,將她摟了,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將臉扳過來,指下滑不溜手,細膩溫暖,不禁輕輕摩挲,聲音跟著放柔,“爺走了這幾日你在家都做什麼了?想爺沒有?”
春曉越發咬住嘴唇,怕一鬆開就啐他一臉唾沫,僵著臉不應聲。
龔炎則端詳了一陣,忽然輕笑:“當怎麼了?原是吃醋了,此番紅綾也是被騙,無知婦孺,又看重孩子才會胡亂折騰,你不看在她與你姐妹一場的份上,也要看孩子的情面,饒她一回吧,爺待會兒過去與她說清楚,不讓她日後再來煩你,怎麼樣?爺的心可都在你這邊呢,過來陪爺用些點心、吃吃茶,再與爺說說,你是如何想爺的……。”說著摟住春曉起身,就要往外屋坐。
春曉掙了掙身子,想著:青天白日的,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倒是坐在裡屋不保險,坐去外面也好,便順從的去了。
龔炎則一直瞧著她,見她只是扭了下身子便順了自己的意,頓覺她知情識趣、伶俐可愛,心下滿意,臉上也有了笑,將人按在座椅上,自己坐到對面去。
春曉此時方才暗暗鬆了口氣,想著裝乖裝柔順倒能自保,便毫不吝嗇的愈發顯的溫綿,親自為龔炎則斟了一碗茶送過去。
龔炎則越發滿意,女人嘛,正該如此,男人興之所至便能一同風花雪月,興致散了她便安靜柔順,這樣養在身邊才舒心。春曉美貌攝人,性子又柔順,正合他意,不由心內愉悅,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