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而不可求的,只有你一個人享受,其實,有些時候,練武,也是一種思考,對人生,對世道,對這宇宙,亦或者是,對愛情。武道家其實是一個思想家,境界越高,武就越高,只是懂的人多,真正明白透徹的,卻少之又少,而肯努力鑽研並且成功的,只有那幾個人…
忽必烈迎上道,“兩位武功真是絕頂,現在還是暫且稍歇,不必與他們爭執,待得明日,便要他們瞧瞧我們蒙古軍風的厲害。”
隱劍冒著汗敷衍了幾句,當然知道他是會錯意了。忽必烈再次興奮得笑著回到了自己的大帳。
幾人跟著奴婢們來到了養馬的地方,果然見一處馬棚所喂的草料與眾不同,那一溜馬的個子也比這本就巨大的蒙古軍馬高了不少,踢腿擺臀,隨意間自有別的馬沒有的氣勢,真是威風凜凜。
“這些馬果然都是異種!”湘琴不由得讚歎。
遊戲中殺馬容易,訓馬則難上許多,而要馴服一匹好馬,其過程絕對不會比打BOSS輕鬆多少,就不用說這些好馬中的寶馬了。當然這點隱劍絕對是不知道的,所以劍無影現在正在臨場傳授。
隱劍耳朵同時聽著馬伕介紹這些馬和劍無影說他辛酸的訓馬史,竟然不覺得衝突,聽是聽進去了,但絲毫沒有感情,因為他想到了家中的火兒,許多時候沒跟那通靈的傢伙在一起了,他仍舊記得當年兩個人一起騎著火兒去看小念,仍舊記得京城送別時候她將馬送給自己的傷心神情…
“他叫小火,是我最親密的夥伴,我現在把他送給你用,你要好好對待他,如果有事記得託管在驛站或者客棧,要用最好的草料知道嗎?”
還有那哀傷的一句“你在路上難道要靠步行?那得走到什麼時候,小火日行千里,是寶馬中的寶馬,會給你帶來很大方便,我在京城,夜沒什麼要用到他的,日子長了會降低他的能力,對他不好。”
她似乎總在踢別人考慮,即使是一匹馬,然而關照馬兒的時候,她那神情,多麼象送別的妻子,美麗…而溫柔!每當憶起,他的心,就會莫名的痛,痛入心扉。
剎那間百種滋味一齊湧向心頭,莫名的傷感和失落再次襲來,幾個月來,似乎如同過了幾十年,但這失落,卻絲毫未變…
他挑了一匹渾身雪白的馬兒,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水兒’,算是以後為火兒找的一個伴吧。
另外幾人顯然是不會想到他現在的心情的,各自挑好了自己的寶馬,從此便邁入了遊戲中的有豪車一族,趕緊騎上溜了又溜,相當的興奮和拉風。
幾人要求安排到一個軍帳內,開始商討此次大計,以利統一行動。
現今幾人,在襄陽城玩家的眼裡,已經是10W點的功勳了,他們是有這個覺悟的,因此首先徹底貫徹了絕對不做血氣上湧的單兵英雄以後,又商討了種種保命之法,其中尤以劍無影的裝死人尤為受歡迎,畢竟這一招是許多老兵的經驗,不知道救過他們多少次。
湘琴感嘆道,“以前遊戲中有怪物功城,我們永遠是守方,沒想到今天變成了怪物一方。”
幾人一想,這個比喻確實是相當的貼切,滿山的蒙古兵,可不就是為了功城而刷出來的麼!
又各自興奮了一番,這才到了深夜。隱劍來到了忽必烈的帳外,帳前幾個衛兵站的直楞楞得,跟他見了一禮。
忽必烈鑽出營帳,那些小兵立馬跪下請安,忽必烈笑著對隱劍道,“王弟不用在外守侯,隨我到帳內隨便敘敘吧。”
隱劍隨意坐在桌子一側,忽必烈親自倒酒,寒暄了幾句,忽必烈忽然問道,“王弟對於本王此次攻打襄陽,可有什麼看法。”
他的眼睛眯起,直直地觀察著隱劍的反映。
第五十二回 一線天加盟
隱劍喝了口酒,絲毫沒有驚詫的表情,只道,“大王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忽必烈濃眉挑了挑,道,“假話怎麼說?”
隱劍自己倒了一杯酒,呵呵笑道,“當今昏君當道,百姓不堪重壓,大漢率兵來功,這些愚昧之人不懂大漢為民之心,實在可惡,但中原兵實不能與蒙古抗衡,因此必敗無疑。”
忽必烈齒縫中再擠出三個字:“真話呢?”
隱劍亦是盯著大漢,緩緩道,“譬如狼群擇王,強者當之,這是天理!其他種種所謂,無非是安撫人心的藉口罷了,我有兵,我就是王,就如同,在下手中的劍,若是能殺盡一切人,便不再敢有人與我爭峰,至於俠義,為國為民,全是放屁,至高劍道,乃是心,至高心道,乃是無情,所謂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