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管她們鬧得有多不可開交呢!
原來她們之間的戰爭從我一離開冷府之開始了,我唏噓道:“這個下馬威可不是一般的大,第一日就將蓮渠的地位給壓了下去,那冷府的僕婦們哪個不是人精,對待兩房小夫人的差別就就大了去了。不過,看子軒對待她們二人的態度,總是蓮渠佔了上風的,難道他能不顧慮到蓮渠的感受?”
她注視著我疑惑重重的眼神,好笑道:“姐姐還真別不信,剛才我也是這麼問二爺來著,這個藍玉的壞點子可真是多,她竟然假裝得病,怕隨便叫個小丫頭去請多半會吃了閉門羹,所以索性使了個萬全之策,讓她的孃親拉下了臉皮,去請既是女婿又是侄兒的姐夫,你說,姐夫能說個不字嗎?”
依藍玉平日的性子,怕真是能出此下策的!只是可惜了愛女情深的姨娘,縱是處處維護自己的女兒,到頭來,還是淪落到如此下作的地步。真是難以想像姨娘是如何叩開凝仙院那扇鎖滿春光的房門的,又是如何向睡意朦朧的子軒道明原委的?
“蓮渠她雖是達成自己宿願,可她怎麼也不是在深宅大院中長大的藍玉的對手啊!”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嘆息道:“更何況冷府仍是藍玉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她又一向得府中長輩的疼愛,又有哪個丫環小子敢跟她作對呢?”
桐兒介面道:“是啊,從她們一起嫁入冷府的那刻起,她們二人之間的輸贏是已經註定了的!叫我若是蓮渠,倒不如拼個魚死網破,看看她還有什麼法子!“
第二百七十四節是非3
二百七十四、是非3
“蓮渠雖是風月女子,但才藝雙絕,自然沒有過和別的女子爭強鬥狠的日子,後來,又為情遁入空門,更是與世無爭。”我娓娓的分析著她的人性特點,不知是該為她叫屈呢,還是該為她的不智而憤恨呢!
桐兒的愛恨頗為分明,她有些不屑地說道:“沒有那金鋼鑽,就別攬那瓷器活。雖然我沒有見過這位名動一時的煙花女子,可她若是沒有藍玉的狠毒和算計,壓根兒就不應該嫁給姐夫!”
我的嘆息猶如空中掠過的一絲輕風,須臾已是不見,“可能她當時也料不到會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以為憑著對子軒的一份舊情,可以在這片豪門富戶中安寧地過著富貴日子,卻不知女人之間的爭鬥詭秘莫測,比之血腥的戰場也是毫不遜色的。”
這樣的話兒,是應該講與桐兒聽的,畢竟她的心儀之人是子恆,日後也有可能守著同一片屋簷過日子的一天,極早地有個心理準備總是好的,可能當初蓮渠也是懷著這般瑰麗的夢想,嘆息道:“若是早知今日,怕是任何的許諾都不足以讓她作出新婚前夜的愚蠢決定!”
那日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在眼前,那日的百般懇求只為二人同入冷府,現在人家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還要你這塊拌腳石橫亙在路上幹嗎呢?
“愚蠢決定?”桐兒重複了一聲,置疑道:“姐姐切莫給表面欺騙了,聽二爺所說,現在冷府之中,處處自是藍玉佔了上風,但女子之間的鬥爭,永遠都是最殘酷的鬥爭,不到最後一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瞧我似是不信她的說法,小嘴微微撅起,印證道:“我平素看的小說野史當中就是這麼說的,最厲害的角色剛開始都是隱忍不動,只到最後關頭才會使出致命的一擊!”
我好笑地點了點她光潤的額頭,“你啊,哪有那麼多的故事,再說,藍玉與蓮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若是與藍玉斗,蓮渠的道行真得不夠?倒是生生可惜了她的才情和容貌!若是不嫁進來,倒是守著子軒的那份憐愛和愧疚,心中總有個念想,這一入了冷府門,怕是連這一點都沒了!”
“姐姐真是慈善心腸,她們二個害你遠離冷府來到這偏僻所在,現在搞起了屋裡鬥,既受了冷遇,是她們的報應,何苦還多生憐惜呢!”桐兒蹙眉道。
她似是極端不理解我的憂為何來,轉瞬已是露出愉悅的神情,笑道:“聽二爺說,姐夫都受不了府中如此聒噪,恰好回疆那邊正好到了採買草藥的好時節,藉著這個理由,遠遠地躲了出去呢!”
子軒,他何時成了這般不負責任之人?把她們娶進了府中,卻讓她們獨守空房,空自爭鬥,這樣的甩手不管,真真是冷了她們那顆火熱至極的情愛之心了。
須臾已是明白了他的無奈之處,我微微頷首,明瞭道:既然沒有了爭鬥的物件,想來冷府之中也能消停幾日了,她們雖是處在富貴錦繡之中,其實還不如我住在這荒郊野外的心裡踏實,至少我不必擔心她們仇恨的火焰蔓延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