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怕。”
“怕什麼?”我睜著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咕嚕嚕的看他。
“怕我控制不住。”
我只覺得唇上一涼,一秒鐘的時間就迅速撤離,快到讓我連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
我本以為他是單純的小青年,卻不知他是萬花叢中過的情場高手。
一切不過是開場,只是一個開場。
“笑什麼?”亭喻磁性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我在笑,我的亭喻怎麼就這麼可愛呢。”我攀著他的脖子,不料一個重心不穩倒在沙發上,女上男下,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我手抵在他的胸膛,掌下灼熱,我聽到他急促的喘息,我睜大雙眼看他。
一種莫名的氣氛正在兩人之間流竄,曖昧的氣息將整個房間騰騰騰的上升好幾度,腰間的那隻大手溫度灼熱非凡,似乎有一種燙到面板的錯覺。
此刻兩人心跳的不能自已,想要衝出咽喉。
腦中一閃而過雨中奔跑過來的溫冉,我幾乎瞬間清醒,嘻嘻一笑,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不到一分鐘,就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生怕慢一步後悔終身。
“頭髮還沒幹。”我紅著一張臉道,然後大呼幾口氣。
“害羞了?”亭喻從後邊圈著我,在我的耳邊嚅嚅道。
“我怕我一個忍不住吃了你。”我推開他,倒了杯果汁拿過來,降降溫。
“小心點,回來我去接你。”
“好。”
沿途的夜色別有一番風味,越往南,風景越秀麗。真是,一個地方呆的久了便會厭惡,總是想要自己能飛的高一點,再高一點,離生長的地方遠一點,再遠一點。
藍天白雲,列車站站過,目的地卻只有一個。
年輕的時候,我們的心總是想要去到很多很遠的地方,迫不及待的逃離父母所禁錮的範圍,可總有一天,無論之前逃離的多遠都要回去,回到生養自己的地方。
車廂內很吵雜,南北口音,什麼人都有。
早上七點的時候抵達烏潯鎮。
八月的天天亮的很早,我和越青站在烏潯鎮的街頭。
小家碧玉般靜謐的江南小鎮,只有寧靜、安詳和讓人感動的滄桑。白牆青瓦,木隔扇,青石板路,烏篷船、木雕、水閣、深弄水巷,就連空氣裡瀰漫的都是清水的味道。
古樸而自然,優雅而寧靜。這樣的人間天堂,著實讓人嚮往,也怪不得徐志摩會大加讚賞。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餓嗎?”越青蒼白著一張臉問我。
“還好。我們先去找個住的地方吧,一年了,也不知道文阿姨還在不在這裡。”
文英。秦詩詩的媽媽,單親媽媽,撫養著兩個孩子。一個猶如徐志摩詩中的女子,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女子。文英有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文弱氣息,如同這烏潯鎮的水一樣乾淨而明澈。
隨便找了一個旅店就住了下來,歇歇腳,放鬆放鬆身體。還記得第一年來的時候,烏潯鎮下著悽悽瀝瀝的小雨,江南特有的風情萬種。我們冒雨在烏潯鎮上找秦詩詩的家,找到的時候已經淋溼一片,站在她們家的門口,踟躕不前。
有些事明明那麼害怕去面對,卻又不得不去面對。
初見秦詩詩的媽媽文英時,她正在收拾秦詩詩的東西,臉上沒有一點失去女兒的悲傷,反而是一種淡淡的愁,深鎖在眉宇間。她聲音很好聽,柔柔的,涼涼的,微笑著朝我們打招呼。
那時候我的心情格外複雜。
旁晚出去的時候,烏潯鎮有些人家開啟了門前掛著的大紅色燈籠,遠遠看去,格外喜慶。
水綠色的長裙似乎和這裡的調調格外的搭。
越青提著裙襬,有些不習慣。她鮮少穿這種長裙子,走起路來有些彆扭,出門前,忸怩了好半天,才穿上。倒頗有些江南小姑娘的風韻。
作者有話要說:
☆、第007章 錯誤
鐺鐺。
敲了兩下,無人應答。
鐺鐺。
“來了。”我心裡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開門的是個大男孩,比我們兩個都要高,看樣子最少也178了,睜著一雙單眼皮眼睛,水嫩嫩的臉上蕩著一個可愛的笑容,臉頰上淺淺一個窩,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比女孩子更要嬌上三分。
“懿姐姐,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