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得神智不清,只知呆看著司馬貞,對於其他的卻都迷迷糊糊,不知真幻。
司馬貞倒了杯酒,遞向陸寄風,笑道:「這是我特地從丹陽帶來的曲阿酒,由練湖之水、丹陽之米所釀,是馳名天下的好酒,料你一輩子也沒福分喝過,來,你嚐嚐看。」
她手中的酒一倒入杯中,立刻酒香四溢,一股醇氣似隱似顯,果然是罕見的好酒。但陸寄風仍舊相應不理,索性躺了下來,背對著司馬貞。
司馬貞見狀,再也忍不住,氣憤地說道:
「你是故意不理我嗎?我好心幫你送東西來,你卻這樣待我!你這個人真是給臉不要臉!」
說著,她手中酒杯朝陸寄風身上甩去,將酒潑了一地,漆杯打在身上當然不會痛,陸寄風依然不去理她。
司馬貞氣得發抖,道:「陸寄風!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寄風毫無反應,司馬貞靜了一會兒,拼命抑下怒氣,溫言道:「你怕我毒死你是不是?要不要我先吃給你看?」
陸寄風故意漠視了她半天,就是想激得她脾氣發作,表露出她來此真正的用意。但一直到現在,司馬貞竟完全沒生氣,反而對陸寄風極力隱忍,令陸寄風也不由得心中略奇,總算轉過了身,看司馬貞想幹什麼。
司馬貞見到他端正的五官,不世的氣慨,不由得心頭陣陣喜悅,滿腹的火都消了,微笑道:「酒杯拿過來,我再倒酒給你,很好喝的。」
陸寄風淡然道:「不必了,多謝你的好意,東西你拿走吧,我不需要。」
司馬貞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道:「你……你是不是嫌我的東西不好,你不希罕?」
陸寄風道:「你以千金之尊,到這種地方來,不是好事,你走吧。」
司馬貞再也忍無可忍,一咬牙,突然間站了起來,舉起籃子,整個就往牆上摔過去,登時佳餚美酒,濺散得滿地狼籍,令陸寄風吃了一驚。
司馬貞叫道:「你不屑我的東西,那就砸了省事,不要就不要,你以為我就希罕你要?求你要?你以為你是什麼人 ?'…87book'少自以為是了!」
那籃中還有一件冬衣,隨著杯盞飛拋而出,落在地上,司馬貞拼命地用腳去踩,將殘餚都踩得一團凌亂,一面哭道:「你了不起,坐了牢還這麼了不起,我看你能威風多久!」
陸寄風一怔,司馬貞不但準備了食物,連冬衣都帶了過來,確實有些出他意料之外。陸寄風雖因根基深厚而感覺不太到氣候寒冷,也知道已是深秋,司馬貞準備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