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沉中帶著沙啞。
“怎麼了?我想幫你活動活動……”吳邪聽出張起靈聲音不對,立刻反應出怎麼回事,臉上一陣臊,掙脫了張起靈的手有又不知道往哪裡放,只能平攤在床上,佯裝鎮定地道,“不是麻了麼?”
緩過最初的腫脹痠麻,張起靈緩緩地曲腿在吳邪的大腿上蹭了蹭,帶動整個身體往上移,一手穿過吳邪脖頸一手撐在床上,慢慢地低下頭,柔軟涼滑的唇一下一下輕輕地在吳邪青腫的眼眶上如蜻蜓點水般吻過。
“還疼麼?”張起靈的聲音啞得不行,感覺到吳邪的顫抖, 將身體又收了收,伸出舌尖從眉骨到眼皮到鼻尖到來來回回地舔過……
一股電流瞬間在吳邪的體內炸開,他手忙腳亂地試圖把張起靈推下去:“張校……張校……不是來給我上藥的麼?”
張起靈四肢用力,將吳邪製得死死的,柔軟地唇已經滑到了耳側:“正在上……”
吳邪又掙扎了下,依然紋絲不動。
腦子猛然冒出那句經典名言:生活就像一場強姦,既然不能掙脫,那就去享受……
Shit!
媽的!都是男人,誰怕誰啊!
四肢動彈不了,吳邪直接拿嘴堵住了張起靈在自己臉上到處“上藥”唇,用力地圈起那條“萬能舌頭”,毫不相讓地探索、糾纏,而剛剛平攤在床上的雙手也摸索著掐住張起靈勁瘦的腰。
他可真是用“掐”的,除此,他不知道該拿這具完全不同於女人的身體怎麼辦!
二十三年的生命中頭一次經歷這麼刺激的事,所有的感覺都是尖銳而陌生的,吳邪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洶湧著叫囂著向身下那個突破口狂奔,這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慾望因為碰到了同樣噴張的堅挺而強烈到幾乎無法自持。
張起靈空出一隻手從吳邪的T恤下襬伸進去,貼著肉從腋下到腰部再到肚子捏了個遍,不時還用力地按按。
“痛麼?”
“唔……”吳邪瞬間繃起了腰腹,剛剛被那“猴子”打了一拳的地方在張起靈用力地按壓下劇烈的疼,他挪動著躲避著張起靈的手,斷斷續續道,“別按,不按不痛了……”
檢查了一下,沒有傷到內臟,張起靈手勁放緩,輕輕地揉了揉剛剛吳邪喊痛的地方。
雖說吳邪不像張起靈那樣精壯得沒有一絲贅肉,肌肉線條非常明顯,但用力繃成這樣,還是繃出了胸肌腹肌的輪廓。
張起靈在他腰側掐了一把又在腹肌上按了按,湊近了吳邪的耳邊道:“挺有料……”
有料你妹!
張蘿蔔你是顯擺你自己有料是吧!
吳邪歪過頭,找尋張起靈的唇,找到了一口吮上去,一手向前從兩人的貼合處一手向後從腰臀的連線處伸進張起靈的皮帶裡,將束在褲子裡的襯衫全部拉出來一直扯到胸口,胡亂地在張起靈勁瘦的腰、漂亮的八塊腹肌摸來摸去。
這個行為徹底激到了張起靈,他猛地直起上身,扯著衣襟向兩邊用力一拉,只聽“嘩啦”一聲,釦子掉了一地。張起靈急急地把襯衫甩在地上,摸到皮帶扣的手頓了頓還是沒有解開又俯身去親吳邪的嘴:“脫衣服……”
很低很啞,帶點兒懇切帶點兒詢問帶點兒猶慮……甚至還帶著那麼點小心翼翼……
聲音太輕柔太曖昧,揉碎了吳邪的理智,他摟住張起靈的背,屈起腿頂了頂張起靈胯下的堅挺,也啞著嗓子道:“讓我上來……”
張起靈一愣,笑了笑,洩了力氣,任由吳邪帶著他翻轉過來坐在自己的胯間,平躺在床上看吳邪直起上身兜頭脫了T恤甩在地上。
時間彷彿停在了這一刻,兩人的胸膛都劇烈的起伏著。
吳邪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滴在張起靈的肚臍周圍。
張起靈劇烈地弓起了腰,卻很快地忍下來,直直地盯著吳邪,沒有動作也沒有表示。
後來,他們都曾單獨或一起仔仔細細地回憶那天的每一個細節。
吳邪問:“那時,我若離開,你會怎樣。”
張起靈道:“讓你走。”
吳邪怒:“那是不是我什麼時候想離開,你都會放我走?”
張起靈道:“是。”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對方的身體,可震撼之猛烈還是超出了兩個人的想象。
吳邪伸出手顫顫地觸控盤踞在張起靈寬闊胸膛上的那隻踏火焚風的神獸。
他喜歡它,在他還沒有意識到,在他還沒有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