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邵彤雲再不好,她也是大兒子的侍妾,她肚子裡也是慶王府的血脈啊。
大郡王妃哭了一陣,又抬頭,望向慶王妃道:“母親,據彤雲說,她原本是因為流言的事心煩,在湖邊獨自靜一靜,哪知道背後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這才落水的。”目光怨恨看向仙蕙,好似她就是那兇手,“到底是誰下得毒手?自己清楚!”
這種殺人害命的歹毒事兒,就更不能承認了。
但是大郡王妃只是含沙射影,並沒有指名道姓,仙蕙也不便急著分辨,因而只是沉默,心裡飛快思量其中的蹊蹺之處。
☆、第55章 哭鬧
大郡王妃又哭;“可憐吶,落下來一個成形的男胎。”
仙蕙實實在在的大吃一驚。
原本大郡王妃哭來哭去;又說什麼流言中傷邵彤雲肚裡的孩子,自己還沒有往最壞的情況去想,以為頂多是邵彤雲落水了;因為她有身孕,所以讓大郡王妃擔心著急;在這兒哭哭啼啼的。
斷然沒有想到;邵彤雲居然已經小產!
――事情真的鬧大了。
難怪婆婆剛才臉色那麼難看;對於她來說,邵彤雲就算再不好,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好的;是大郡王的骨肉啊。可是……,流言是誰傳出去的?邵彤雲是不是真的被人推了一把?又是被誰推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仙蕙!”大郡王妃怨毒喊道:“你傷天害理,就不怕自己遭報應嗎?就不怕自己死了以後,下十八層地獄嗎?!”
慶王妃聽著有些過了,微微皺眉;“行了,不要吵來吵去的。”
仙蕙覺得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麼了。
“大嫂。”她強忍了心中怒氣,說道:“首先,你只是懷疑,並沒有人證、物證,可以證明是我傳出去的流言,更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推了彤雲。便是官府判案,也得講一個憑證,不能說懷疑誰就殺了誰。”
“那是你奸詐狡猾!”
“容我把話說完,行嗎?”仙蕙的冷靜,讓大郡王妃的囂張氣焰稍有減弱,繼續接著道:“其次,我和彤雲是有一些不和。但我現在是四郡王妃,她不過是一個妾,對我沒有任何威脅,我何必為了她,髒了自己的手?我讓她小產了,又有多大好處?”
大郡王妃一聲冷笑,“看不順眼也是有的,心懷狠毒,想要置人於死地也難講,萬一彤雲今天沒有撈上來呢?她死了,你豈不是眼前清淨?”
仙蕙氣極反笑,“大嫂口口聲聲,非要說我想讓彤雲死,想害了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是有關彤雲流言的事,一旦傳出,人人都會懷疑是我做的手腳。我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也不蠢。退一萬步說,便是我黑了心腸要害她,千萬個法子可以想,何苦非得用最笨的一個?”
大郡王妃張了張嘴,一時間,沒有接上話。
“還有,我才剛剛嫁進王府,以前也不過是來王府做客兩次,連王府的路都還認不熟。這幾天我除了給母親請安,就沒出過門,如何去害了彤雲?哦,你又要說我指使別人……”仙蕙轉頭看向慶王妃,她苦笑,“母親,我連王府下人的名字都還搞不清,我能指使誰啊?”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合情合理。
慶王妃過了最初痛失孫子的氣頭,冷靜下來一想,事情的確有些蹊蹺古怪。仙蕙便是要害邵彤雲,的確也該換個法子,沒必要弄得這麼脫不了手。
再說了,邵彤雲是怎麼進得王府?那是她和大兒媳一起陷害兒子,害仙蕙不成,反倒害了邵彤雲自己,――王府不要她,她藉著身孕才勉強進的門。這一對錶姐妹詭計多端,心術不正,難說這次不是有一個陰謀。
只是……,若邵彤雲用胎兒來佈置陰謀,也未免太惡毒!
可她自毀身孕,說不通啊。
難不成,她的身孕早就出了問題?所以藉機陷害仙蕙?真是疑雲重重。
大郡王妃見婆婆思量起來,對仙蕙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知她是信了幾分,不由著急道:“母親,仙蕙慣會的花言巧語,你不要信她!”
――兔子急了還有三分脾氣呢。
仙蕙一忍再忍,實在是忍無可忍,當即看向她道:“大嫂,我倒是想問問你。”亂潑汙水是吧?誰不會啊?只管胡亂指證便是,“說到底,彤雲又不是四郡王的妾,是大郡王的妾。我盯著大伯屋裡的妾做什麼?要著急,也該是大嫂你著急啊。”
“你放屁!”大郡王妃氣得跳了起來。
慶王妃不由看向大兒媳,目光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