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微微皺眉,卻看著牧宇森蹲下身來,在她的驚詫中將她的腳抱在懷裡。
“暖暖,你的腳真好看,哪怕是轟動全城我也要為你送來這雙鞋子。”這是她曾經一直夢想著的牧白會對她所說的話,只是她是灰姑娘,那人卻終究不是他的王子,而他的那雙水晶鞋走就落在了別人的雙腳上。
不知不覺間已經模糊了雙眸,牧宇森卻抬著頭看著她笑,“暖暖,我記住你的腳的樣子了。”他說著,已經將她的腳放下,那雙銀白色的鞋子,套在她的腳上,不大不小,正好。
“下來走一走!”
秦暖咬著嘴唇,含淚點頭,雙腳點地,站在他面前,笑的無比幸福。
美麗的女孩接受了王子的禮物,是不是就要誠惶誠恐的活在與他一起的幸福中?
秦暖只記得,這一餐是她一生當中吃過的最簡單也是最美味的一餐,一碗清粥,一個煮雞蛋,原因是牧宇森說,他除了會這些,在廚藝上他別無所長,而她卻吃得無比歡欣。
晚飯過後,秦暖挽著牧宇森的胳膊一起來到小花園裡,月華如練,今晚的月亮特別圓。
秦暖靠在牧宇森肩膀上,抬頭望月,那清冷無比的玉盤,掛在天際,一如千年前,冷漠無聲,見證這天下的痴男怨女的愛恨別離與痴纏不休。
“牧宇森,你是神魔星座?”秦暖問道。
“不知道!”他如實回答,他從來不是迷信之人,他便是他自己唯一的原則。
秦暖微笑,“這麼長時間,我都還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幾號呢?”
牧宇森微微沉吟,“後天!”
秦暖已經,“真的?”
牧宇森一笑,“我有什麼理由騙你嗎,只是我從來不過生日,你也不必費心記了。”
秦暖的笑容僵硬在嘴角,“為什麼?”
他搖頭,“生來不就是一種痛苦,這種日子何必記著,只是以前每每到這個時候,有個人總是會提醒我過生日罷了。”
“是落夕對不對?”秦暖低頭問道,心裡劃過一陣酸澀,竟然是吃醋了嗎?
“嗯!”
半刻無語,她真的是在嫉妒,嫉妒那女子能在很多年前就守在他身邊。不自覺的抓緊了他的手,生怕他會跑了似的。
“放心,我不會無緣無故跑了的。”他看透她的心思,笑著安慰道,伸手環住她的腰肢。
“那如果我走了呢?”秦暖突然問道,“如果我走了,你會想我嗎,會去找我嗎?”
“不會!”他不假思索的說道。
秦暖心中一沉,暗淡了眸子。
“我不會讓你走的,除非,就算有一天你真的走了,那也必定是我願意放你走,所以如果你走了我不會像你,更不會去找你。”
“嗯!”她點頭,嘴角旋起一笑,卻是苦澀。
“那你說,你為什麼非要理我而去,留在我身邊不好嗎,你說你開始喜歡我了不是嗎?”牧宇森問道,低眸對上她煙波浩瀚的眸子。
秦暖呼吸一窒,“如果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呢?”
“理由?”
“嗯!”
“不過是藉口罷了,如你到時候真的想走,我不攔你,不過也麻煩你不要再回來,我的世界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他說道,十分的霸道,卻是真真的刺痛了她的心臟。
多年後,當秦暖從德國回來時,他站在她面前,她卻是冷淡一笑,對他說的決絕:“牧宇森,既然走了就請麻煩你不要再回來,我的世界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說完轉身,卻是淚如決堤之洪,花了一張芙蓉面。
造化弄人,誰人能料到今日的繾綣能化作他日的腐蝕心骨的折磨。
消遣,不過是因為寂寞;
良人已不再,才寂寞。
☆、第99章 她的爸爸
秦暖攥緊了拳頭,流星劃落,雙眸緊合,悄悄地許下一個心願。
“暖暖,你的生日又是在什麼時候,我記得你在入職簡歷上填的是12月15日是嗎?”
秦暖微微一笑,暗自嘆氣,那人竟是如此細心,“對啊,只是那並非是我的生日,只是那天去公司正巧趕上整個冬天的第一場雪,覺得那雪真的很美,於是心血來潮就那麼填上了,而我的真實生日我並不記得。”
這一段話,又是悽迷了幾多牽念,以至於那幾年每每到下雪的時候,他就在無心工作,不理會別人的目光,在漫天雪舞裡,忘我的奔跑。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