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悽迷,牧白靠在車旁,重瞳陰鬱,手指間夾著一根雪茄,青煙繚繞,恍惚間,眼前全是那女子雋秀的面龐,揮一揮手卻又煙消雲散在這蒼茫的夜空下,心,一片悽惶。抬頭望向樓上的某扇窗戶,已經算不清是多久了,那扇窗子裡再沒有打出昏黃的燈光,他問過房東,她並沒有退房,卻似乎已經有很久沒回來過了鈹。
他就這樣執著的,等待著,期許著,在某一刻,在這昏暗的路燈下,在這繁華凋敝的角落裡,能走出來一個眼眸明麗的她,如以前一樣對他暖暖的笑,然後對他道一句:“牧白,我回來了!”
還會回來嗎?
牧白也不知,秦暖的性子是外柔內剛型,那是個決絕的小女人,一旦認定的事情很難再更改,若不是他背叛在先,她也不會轉身的那麼堅決枇。
腳下是落了一地的菸灰,牧白將最後的菸蒂扔下,心裡一片凌亂和迷茫,今天她還是沒有回來,牧白又留戀的看了一眼樓上那屬於某人的既定的位置,眼眸中是幾分悽楚,轉身進了車子,發動了引擎。
“左心房暖暖的好飽滿/我想說其實你很好/你自己卻不知道/真心的對我好/不要求回報/愛一個人希望他過更好/打從心裡暖暖的……”
從未變過的手機鈴音,只因那個叫做暖暖的女孩子而設定……
良久,牧白才回過神來,接聽了電話。
“牧白,到哪裡了?”那頭是褚夢蝶嬌媚的嗓音,不需看,也知道那頭的女子是千嬌百媚到何種食人心骨的地步。
牧白嘴角一扯,帶著哂笑的弧度,那神情又似是在自嘲,“還要多等一會,我剛才有點事,才出發。”
“那好吧,我不在乎多等你幾分鐘。”褚夢蝶笑著說道,端坐在水晶圓桌旁,一雙眼睛似水含煙,其間迷濛多少柔情,那黝黑的瞳孔裡卻倒映著另一張俊逸的面孔。
“好,今晚我會送你一個不一樣的禮物。”牧白說著,那握著方向盤的手更是抓緊了幾分,骨節泛白。
“拭目以待嘍,親愛的。”褚夢蝶才結束通話電話,一雙柔若無骨的白皙的手臂便環上了身旁男人的脖頸。
“夢蝶,你是不是太大膽了?”孟威微微一笑著說道,卻也不拒絕她投懷送抱。
“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 ?'…'”褚夢蝶問道,纖纖玉指,在他的胸口打著圈圈。
“若說壞,那倒是得看對誰,當初牧家那麼對你,你回來讓他們付出點代價又算得了什麼?”孟威說道,手上用力奪過褚夢蝶手裡的酒杯,搖晃間,暗紅色的酒險些灑出。
“你不要忘了,你現在肚子裡的這個種,是我播下的!”孟威說道。
“哼。”褚夢蝶冷笑,脫離孟威的懷抱,又將那一杯紅酒端在手中,衝著孟威嫣然一笑,搖了搖食指,而後便是十分不給面子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