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我是與你隨便說說的,今天見你,我特別高興,來,寒舍離此不遠,而且有人真正天天念你!”
紀昭洵一怔,愕然道:“是誰?”
崔家風嫣然道:“令堂大人。”
紀昭洵一聽到母親,心頭大喜,急急問道:“我母親在姑娘府上?她怎麼會到你府中的?”
崔家鳳臉上的表情倏然沉重起來,輕嘆一聲之後,移動蓮步,說道:“我們邊走邊說吧!”
紀昭洵受了這份感染,點點頭,也跟著移動腳步,心中卻已感到一定又有什麼不妙的事,只見崔家鳳凝重地接下去道:“我要先告訴你,令堂最近個性脾氣非常暴躁,所以你稍待相見,千萬別傷心,觸發她的慘痛記憶,引起不良的後果。”
紀昭洵目光灼灼地訝然問道:“為什麼?”
“因為她已喪失了一半以上的功力!”
紀昭洵頓時一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唉!令堂中了唐門劇毒暗器‘七毒砂’……”
接著崔家鳳把在唐家莊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紀昭洵,說完經過,又嘆道:“這些都是少林掌門敘述的經過,他們途中巧遇家父,當時急著找不到治療處所,才由家父接來寒舍,唉!要不是那些和尚拘泥著男女之嫌,也不會延誤了治療令堂的時間,致使令堂幾乎功力全失!”
紀昭洵的心境立刻又低沉了,父親出家,再加上此刻母親中毒未復元,他覺得心中的痛苦,無以復加。
同時,他也瞭解父親所以灰心塵世,矢志向道的緣故了,他想:若是自己處在父親的地位,在這裡絕大誤會的夾縫中,又怎麼辦?
上天作弄人,竟至於斯,紀昭洵暗暗怨恨著,但卻對父親這麼一走了之,大不以為然,事情終要有個解決的辦法,棄而不顧,又怎能解開這個痴結?
思潮起伏中,已走到一座廣大的莊院前,只見崔家鳳輕聲道:“到了!”
紀昭洵收斂雜念,目光一掃,眼前石庫門聳立,牆高三丈,屋脊重疊,暗暗道:“好大的府第!”
只見崔家鳳拍動門環,招呼了一聲,大門呀然而開,一名青衣家丁躬身叫了一聲小姐,肅立一旁。
紀昭洵跟著跨進門檻,目光瞥處,但見聳樓高閣,大廳輝煌,來往家丁,個個舉止矯健,不禁為這份氣派所懾!
這時,他倏發覺自己還未問清她的父親是誰,稍待見面,豈非失禮。
念頭至此,方欲啟口,驀見大廳門口出現一人,揚聲問道:“鳳兒!你回來了麼?帶著誰回來?”
聽語氣,紀昭洵就知道是崔家風的父親,凝神望處,只見徐步而至的崔家風父親竟是個風度不凡,年約四十餘歲,目光炯炯的藍衣文士。
這剎那,紀昭洵呆了一呆,這位崔家鳳的父親豈不正是在黃鶴樓旁,對自己有指示之德的“巫山驚神鞭”崔九龍麼?
這時他才恍悟崔家鳳的身份,一愕之下,不待崔家風介紹,慌忙上前一揖道:“原來前輩就是川中崔大俠,晚輩紀昭洵拜見!”
崔家風訝然道:“啊!爹原來早巳與他認識、我怎麼不知道!”
“驚神鞭”瀟灑地笑一笑,對女兒道:“為父的也是那次在黃鶴樓與他相識的。”目光轉視紀昭洵道:“賢侄來的正好,令堂天天在想念你,可惜你晚來了幾天,否則卻可與你令尊見上一面。”
紀昭洵輕嘆道:“晚輩已見過家父了”
崔九龍神色一怔道:“在哪裡?”
紀昭洵道:“就在這巫山之中,一座無名無匾的小廟內。”
崔九龍訝然道:“現在人呢?你怎不同他一起?”
“已經跟人走了!”
“啊!你沒有挽留他……”
紀昭洵悲痛地道:“家父已看破塵世,出家為僧!”
崔九龍眉頭一皺道:“令尊也是……唉!那和尚也憑地可惡,賢侄,不必傷心,只要人在巫山,崔某負責把他找回來!”
紀昭洵搖搖頭道:“不可能……”
崔九龍眉一挑,哈哈笑道:“除非令尊心如鐵石,崔某自信除此以外,還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何況少林對令尊去向,也極關心,百智掌門因少林有事,已返中原,臨走曾囑代探訊息,若有困難,去函通知,立可趕到。”
紀昭洵嘆道:“晚輩也為此事恨怒,可惜那和尚不是別人……”
“是誰?”
“就是傳已物化的天一神僧。”
天一神僧名垂武林一甲子,功參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