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而豔麗,如一朵極盛的牡丹,她語帶魅惑,喃喃而語:“奕渮,你告訴我,你想不想,坐上御座?想不想,體驗一番御座的感覺?”
奕渮稍稍遲疑,眸光似蒙在一片迷霧之後,渺遠地看不清:“我只是攝政王,不可僭越。”
朱成璧笑不露齒,牽過奕渮的手:“這裡,只有你與我。”
心裡激起千萬層的駭浪驚濤,似有看不見的細線緊緊牽住了手腳,奕渮下意識走向御座,日暉之中,御座泛著金色的光芒,散發出致命的誘惑。
奕渮緩緩落座,雙手拂過扶手上細膩的龍騰翔雲的圖樣,目光由驚喜變為激動、再到極度的興奮。
“攝政王!”
一把高聳入雲的朗闊男聲響起,正是朱祈禎,他手持片金牛角大弓健步入殿,目光如利劍揮向奕渮:“你敢僭越了皇上!”
奕渮眯一眯眼,嗤的一笑:“你敢射本王?”
朱祈禎的笑意極冷冽,周身似被寒氣重重包圍,讓人辨不清他的容貌:“我此生所願,就是一箭貫穿你的頭顱!若不是你,傳宗根本不會死!”
朱成璧未置可否,彷彿全然不在意,她徐行至朱祈禎身側,驟然爆發出不可遏制的笑:“周奕渮!皇上的帝位是先帝所傳,先帝遺言,命你秉持輔政之責,你竟敢擅權專政!哀家斷難容你!”
奕渮一怔,旋即冷笑數聲:“是你!是你勾結了朱祈禎要殺我?我是坐上了御座又如何?我麾下有文武百官,有數十萬大軍,憑你?還是你們兩人?就想治我的罪?”
“攝政王有十大罪狀!”不知何時,一名女子從殿外款步而入,聲線清潤,步履間帶起清冷的風在湖藍色的裙裾上旋開,“我的手裡有你的如山罪證!你的一眾黨羽,我也有花名冊在手!”
奕渮冷冷看著那名女子:“傅宛涵?竟然是你!”
“錯了,我是傅宛汀!”那女子行至朱成璧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