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烺軒倏地移到蘇簡言的背後,一把揪住那尚未梳理的亂髮,往後扯,冷笑道:“不過你說錯了,我不是關心你和他的事,我只是關心他的事。”
“痛痛痛,快放手!”
蘇簡言抱著腦袋,順著宮烺軒的力道往後仰,直到仰面朝天,她看見他充滿怨毒的眼睛,他才將力道放輕。
“就是因為他的存在,紫晴才拒絕了我。你說,我能不關心他嗎?如果不是因為紫晴拒絕我,我也不會去求父皇下旨賜婚,紫晴也不會為了解除婚約被人陷害去毒殺老三,老六不會因為紫晴的死被逼瘋,更多的人都還能好好的活著。可惜歷史不能倒退,所有人死的死,傷的傷,瘋的瘋,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他的存在。”
宮烺軒的眼睛似能滴血,他死死地瞪著蘇簡言,眼底除了恨意,更多的像是絕望。
他會在絕望中重生,在仇恨中生存。
他是遺落在彼岸的曼珠沙華,是死亡與殘酷的結合,但又絕美得令人心痛。
“這根本不關烺純的事,是你硬塞給他的罪名,你不可理喻。”
蘇簡言從未如此近距離去看宮烺軒的雙眼。
與烺純的清澈純淨不同,宮烺軒的眼中有太多複雜的感情。可是,他的諸多感情就如他本身一樣都已死亡。
“不可理喻又怎樣?沒有我,你就不能來到這個世界。沒有我,你能認識他嗎?”
逐漸柔然的心(12)
蘇簡言悶聲不答。
的確,假如沒有宮烺軒,她可能還在黃泉路上徘徊,等待陽壽盡,方能轉世投胎。
這一世、下一世都不可能與烺純有任何的交集,或者他們會在茫茫人海擦肩而過,或者她會回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