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一張照片,但是我心裡知道:“不可能再回避的問題,終於被他一把拽出了記憶,而且要看得徹徹底底。我該怎麼辦?”
剛到門口,出來一個人。
“阿徵,來了啊。沒太多人了。跟我來吧。”
“啊,你都不買票啊?”悄悄的問尹徵。
“我們是合作單位。”尹徵認真的看著我回答。
還是那個博物館,還是那個大廳。而此刻心情是如此的不同,那天他離開之後,我一個人呆了很久,別人要閉館了,才來催促我。而那天的我,就好象那個遊園驚夢,夢醒來,但是魂魄卻失去的人一樣,離開了這裡,今天我是那個找到魂魄的人了嗎?
我跟著他,環看四周,他們好像在佈置另外的展覽,有很多服飾,很多手工藝品。
“這裡的展品經常換的嗎?”好奇地悄悄問。
“當然,好的博物館,經常要以各種主題來辦展覽的。”尹徵告訴我。
那個人把我們帶到一個小的展廳,“阿徵,你慢慢看啊。”
“好,謝謝啊。”
“在那,你們慢慢看。走時候叫我就行。”那人指了一下,就離開了。
“是這個?”尹徵問他。
“是。”我緩緩地對他說,他終於還是自己要來看到這幅和他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畫了。
我沿著他手指的方向慢慢走過去,原來,是那幅畫,那副《遊園賞花圖》,畫已經被他們有些角度斜著,放在了一個透明的櫃子裡,我慢慢地走過去。那畫的邊上是宮裡的那種黃色起暗花的絹緞,想必是最高規格的裝裱。那上面是太子,康熙,李德全,九爺站在李德全邊上和康熙說著話,而我在給四爺上茶,圍坐圓桌的是八爺是十爺,在畫的左邊是十四和十三。
那兩個一帆風順如人高一般的瓷瓶,卻讓這畫中所有的人,都已然止息,而獨獨剩下我能清晰的記得住他們,而邊上這個穿著一件白襯衫,一條灰白的休閒西褲的人,曾經就是這個身穿紫袍的人,他,是尹徵了。
只見尹徵從肩膀上取下他的器材包,開始裝鏡頭。我看著他一隻腳支撐著手,一個腳墊著腳尖保持著身體的平衡,我就提著手袋,轉頭靜靜地看著他。
他沒有說話,把三腳架先架好,只是舉起相機,對著那幅畫,喀嚓喀嚓不停的閃光燈在閃,每閃一下,我就想起那過往的一幕幕,初次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結局,我都知道,而如今再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去哪裡了,都靜靜地消失了。
看著那個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