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人輕輕拍了拍她們的肩膀,兩人回過頭來,原來是蘇娜。
“蘇娜姑姑。”兩人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急急喊道。
蘇娜輕輕擺手,示意兩個人不要出聲。這時正在伏案大嚼的莊魅顏忽然趴在床榻邊緣大口嘔吐起來,她的胃經不起這樣的刺激,變本加厲地把一整個下午吃進去的東西全部折騰出來。
三人圍著她忙不迭地收拾起來,女奴們也跟著忙裡忙外,進進出出的。
好一陣子之後,莊魅顏總算消停下來,面色蒼白又虛弱不堪的她蜷縮在寬大的被子裡,她覺得渾身冷得厲害,左上腹好像被人插進入一把小刀,沿著腹壁來回颳著,整個胃裡好像被絞爛了,當痛覺漸漸麻木的時候,又有一陣接著一陣緊縮感襲來,這次那把拿著刀的手已經把刀子收回去了,改用兩隻手用力在上腹部擰著,噁心感不斷湧上咽部。
她無力地做著嘔吐的動作,可惜,胃裡面已經圖得乾乾淨淨,只能吐出一些類似墨綠色的汁液,弄得嘴裡泛起可怕的苦味。
她渾身打著哆嗦,指尖冰冷,連神智都有些模糊起來。
床榻邊圍了不少人,女奴們個個低著頭,大氣不敢喘,唯恐王后萬一有什麼閃失自己跟著吃罪。大巫醫也被請了來,此時,他正在帳篷中央的空地上跟蘇娜還有雪鳶春菊她們商討著什麼。
“大巫醫,王后是不是中了什麼毒?”雪鳶一臉緊張。
大巫醫驚詫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搖頭道:“下毒是卑劣的事情,高貴的吳陽人不會屑於使用,不要把你們無雙人的思維方式帶到吳陽來。”
春菊不服氣,辯解道:“可是,阿蘇那她--”
“阿蘇那只是一個卑賤的奴隸。”蘇娜用嚴肅地口吻說道:“其實我早就想說,你們在太后那裡的小心謹慎都是多餘的。我知道王后是太過擔心她的孩子,不過太后不會蠢到在她自己邀請的茶會上使用毒藥--那太容易就可以查出來,不是麼?”
雪鳶細細一想,點頭道:“是了,我卻沒有想到這一點。那王后這次吐得這麼厲害卻是因為什麼緣故?還請大巫醫快點下藥救救王后吧!”
大巫醫嘆了口氣,說道:“王后吃那份保胎秘藥的時候,我就警告過,這個秘藥會很嚴重地損害母體的健康。王后現在身體十分虛弱,在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我擔心她恐怕--恐怕會撐不到生產的時候。”
這番話說的蘇娜等三人悚然而驚,個個心神不寧。
“那怎麼辦才好?”連一向鎮定的蘇娜也六神無主地喃喃問道:“大巫醫,你總是要想個辦法才行。國主這樣疼愛王后,萬一……後果不堪設想的。”
大巫醫也有些無可奈何,他想了想慢吞吞地說道:“聽說無雙國有些很出名的醫生,他們擅長於治療這種身體虛弱的疾病,或許會對王后現在的身體狀態有幫助吧。”
雪鳶眼睛一亮,拍手道:“我也糊塗了,攝政王府上那位江神醫肯定會有辦法的,不如咱們把他請過來給王后調理一下身體。”
春菊知道她說的江神醫就是江玉堂,他的醫術高超,春菊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蘇娜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想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便點頭道:“那也好,但願此人能有辦法。”
幾個人低聲議論著,此時,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莊魅顏忽然起身趴在床榻邊再次用力作嘔起來,春菊慌忙過去輕撫她的後背。
“王后,王后,您覺得怎麼樣?啊--”
春菊驟然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眸中露出驚恐之意。莊魅顏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看到自己面前的瓷盆裡一片殷紅之色,心中也是暗驚,隨即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王后的帳篷裡亂成一鍋粥,直到半夜才稍微安靜下來。
星夜靜謐無聲,大草原陷入沉睡之中,遠山沉寂,草坡寧靜,只有漫天的星辰眨著眼睛看著他們。
耶律燕頭頂的髮辮已經被人解開,披散在肩頭,緩緩垂下地面,火光映著她秀氣美豔的臉龐,一雙充滿魅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男子,目光大膽潑辣,充滿野性感。
她用手臂撐著上半身,斜靠在地上,修長的美腿微微蜷曲,更顯得腰身纖細,身姿曼妙。衣袍前襟敞開著,胸前的渾圓幾乎快要從包裹嚴密的內衣裡跳出來了,高高的聳起著,形態清晰,更讓人眼熱的是她的一雙精赤小腳,鞋襪已經脫去,露出細嫩白淨的肌膚,每一根小腳趾緊密排列在一起,一個挨著一個,小巧的好像是用珍珠雕刻出來般的精緻。
白袍男人有力的大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