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猶豫地摁在那雙頑皮翹起的小腳上,溫存地撫摸著,另一隻手則順著修長的美腿緩緩上移。耶律燕的面色緋紅,像喝了最烈的酒一樣,目光迷離,蒙起了一層曖昧的霧氣,修長好看的睫毛無力地垂下,嫣紅的嘴唇無意識地翕動張合著,從鼻腔裡擠出一絲若有如無的呻吟聲。
“別--”
像是在拒絕,可是她白皙的手臂迅速攀上男子的脖頸,瘋狂地把自己的唇印在對方的唇上,她露出米粒般潔淨的牙齒,毫不猶豫地在對方的下唇咬了下去。
“唔--”白袍男子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吟,動作變得爆發性得猛烈起來,雄壯的身體把嬌弱的身體重重壓在地上。
肉體糾纏在一起,呻吟聲,濃重的呼吸聲,衣衫摩擦的聲音,還有火堆在燃燒的畢剝聲,相互交融又相互掩蓋著,這場面彷彿是獻給大草原之夜的古老祭典儀式。
漂亮的女祭司得意地摟著男子的脖頸,斜長的眼睛極盡嘲弄地望著莊魅顏,姿態妖嬈地微笑起來。
耶律燕忽然攢起拳頭做了個有力的姿勢,眸光大盛,那是一個勝利者的姿勢。她的嘴唇輕輕啟動,她的聲音很模糊,莊魅顏聽不到,但是那個口型她認得出來。
那天在大草原上,她從自己手裡奪走雪蓮的時候,也是充滿如是輕蔑地說道。
“你--太--弱--了!”
莊魅顏的呼吸急促起來,心臟在胸膛激烈地擂動著,她想毫不客氣地回擊對方,她甚至想撲上去給那個囂張的女人一記最響亮的耳光,但是她什麼都做不了,她動不了,連嘴巴也張不開。
“啊!”
驟然爆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之後,莊魅顏睜開眼睛,她仰著頭看到已經透出濛濛光亮的白色圓穹帳頂--原來是一場夢。她還在床榻上,渾身虛弱得要命,冷汗溼透了她的衣衫,她覺得又冷又黏非常不舒服,喉頭火熱,彷彿昨夜吞了一塊火炭般難受,口腔裡還乾的要命,她艱難地嚥了口唾液。
守在一旁的春菊立刻被驚醒,她湊過來檢視莊魅顏的情形,很快驚喜地說道:“王后,您醒了。我去倒點水給您。”
溫熱的水流經乾涸的喉頭,瞬間有種滋潤的感覺,莊魅顏緩過神來,身體仍舊是虛弱無力。蘇娜和雪鳶也圍了過來,蘇娜把手伸進被褥裡摸了摸,又擔心地看了看她的臉色,默不作聲地幫她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
“他回來了麼?”莊魅顏虛弱地問道。
蘇娜她們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保持了沉默。
“春菊,你來說。”莊魅顏的聲音嚴厲起來。
春菊正彎腰去撿莊魅顏剛剛換下的衣服,聞言手裡一滯,半天才囁嚅道:“國主他--他昨晚……”
蘇娜截口道:“國主有格斯和不離他們兄弟二人照顧,不會有事的。王后你昨晚吐了一夜,還是好好休息吧,思慮太多會影響到腹中胎兒的。”
莊魅顏下意識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那裡的充實感填滿了心中的空虛感,然而那一瞬間的空寂感足以讓她覺得十分難受。
“我吐了很久麼?”
“是。”蘇娜平靜地回答道:“大巫醫說您的身體很虛弱,如果不好好休養的話,恐怕您的身體撐不到孩子出世。”
這是一句很嚴厲的警告。
春菊和雪鳶沒想到蘇娜會如此直接,不由擔心地看著莊魅顏。莊魅顏蒼白的臉色湧起一絲異樣的紅暈,眸光堅毅,她微微頜首,沉聲道:“蘇娜姑姑,我懂你的意思。”
蘇娜舒了口氣,她知道她的這位王后是個聰明又勇敢的女子,不會輕易倒下的。
“回來了!國主回來了!”一名小女奴興奮地衝到帳篷裡,“蘇娜姑姑,國主回來了。”
小女奴闖進來之後,嘴裡還在不停地嚷著,但是她看到帳篷里人人對她怒目相視,王后已經醒了,有些虛弱地靠在床榻上,目光凌厲地看著她。
蘇娜斷喝一聲,道:“慌張什麼?還不快出去!”
女奴一驚之下跪倒在地上,俯拜著向後退去。
“等一下。”莊魅顏喚住她,聲音冷靜,“國主自己回來了麼?”
小女奴瑟瑟而抖,偷偷抬眼看了看蘇娜,後者面色凝重,小女奴期期艾艾,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莊魅顏和顏悅色地說道:“我恕你無罪,你只管說。”
小女奴硬著頭皮說道:“國主他,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和耶律燕將軍共乘一騎回來的,聽說耶律燕將軍好像受傷了。”
莊魅顏霍然坐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