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再這樣下去,您會……”這一次,李恪喉嚨裡竟有了哽咽聲。
燕簫心一窒,但卻笑道:“擔心我會死?”
聽燕簫這麼一說,李恪竟沒形象的哭了出來:“您可千萬不要有事,您如果有事的話,你讓奴才以後可該怎麼活啊?”
李恪並非是做戲,而是真的在哭,掄起衣袖不斷的擦拭著眼淚,看起來很傷心。
“你哭什麼,我這還沒死呢!”燕簫說得輕描淡寫,在這一刻,收斂了所有的鋒芒,顯得有些疲憊和落寞。
鳳夙眸色半斂,眸色裡的光暗淡下來……
燕簫嘆道:“都說我是九五之尊,每個人跟我下跪的時候,都稱呼我是萬歲,既是萬歲,自該長命百歲,倘若再在我面前提起死字,我先送你去見閻王爺。”
李恪拭著眼淚,邊哭邊說道:“好好好,奴才不說了,奴才還打算惜命守您一輩子呢!”
燕簫看了他一陣,說道:“你什麼都好,唯一犯大忌的就是這張嘴,如今我在,還能處處護著你,倘若有朝一日我真走了,你若再不忌口,怕是沒人能夠護得了你。”
“……”於是簡單一句話,再次讓李恪潸然淚下,哭的傷心不已:“您剛才不讓奴才說,怎現在反倒自己說上癮了?奴才求您別再說了,說的奴才心裡……不好受。”
燕簫看了他一會兒,大概覺得哭聲太心煩,也就沒理他,站起身,開始走向床榻,動手解外袍衣帶。
李恪在淚光中見了,也不哭了,連忙擦了擦眼淚,上前伸手:“奴才幫您寬衣。”
燕簫淡淡的看著他,沒吭聲,但卻垂下手,任由李恪幫他把外袍脫下。
當外袍褪下,單衣解開,鳳夙臉色大變,目光不敢置信,緊緊的盯著燕簫的胸口。
那是心臟的位置,有紗布覆蓋在上面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但當李恪取下紗布時,才發現那裡有一道深深的刀傷,微微向外滲出鮮血……
“要不要等綰綰姑娘來了再說。”李恪聲音艱澀。
“這心頭血,我自己單獨取了好幾次,不礙事。”燕簫毫不在意,伸出手:“匕首給我。”
李恪只得走到一旁,拿起匕首,低頭遞給了燕簫。
鳳夙腦子亂了,她在一片空茫凌亂中,呆呆的看著燕簫是如何把匕首插進了心臟,然後看著那些鮮血是怎麼被李恪接到了空碗裡。
她明明沒覺得冷,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