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今日出不去;也不可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目的。即便對方知道;但只要不是自己親口說出去;那便還是有幾分懷疑。畢竟;很多時候;許多事情上不過是人自個兒先承認罷了;才讓醉方越發有篤定的信心。
夏之兮略略偏頭;面上的弧線甚為柔和;他淡笑道:“郡主果然見識多廣;之兮素來聽聞寒氣傷人;還真為曾聽說以寒氣助修內力;想來郡主曾試過以寒氣修內力。不知效果如何。”
寥寥幾句;鍾沁聽的微有訕訕:“我也不過聽人說過;聽人說過而已。如此;夏公子可莫說是為等我出來聊聊天?”
她頗為調侃;夏之兮卻是微微點頭:“正是。”
鍾沁本是站得好好的;幾近想著直直往下倒;她臉上神色一青一白;直到青白全全上演一遍;才又看向前頭之人。
夏之兮撩起衣襬;坐於石凳上;朝她道:“郡主若是不介意;可否上來陪之兮一坐?”
鍾沁笑的略微諂媚;連連道:“自然願意。我也正愁著沒人說說話。”她故意瞧了瞧天;又作喃喃道:“只是天色有些許晚了。”
夏之兮微微一笑:“之兮原本亦以為這般晚的時候;郡主定當歇息了;且今日郡主才言頗為疲倦;想不然如此之晚;倒還不忘出來逛逛。”
好個滴水不漏。鍾沁自知理虧;面上扯出笑容:“方才夏公子說正等著我;我倒是好奇了;怎的公子知道我今晚不怎的有睡意?且不說這個;夏公子乃非閒人;什麼事白天不好說;還偏生在晚上說。”
夏之兮嘆一聲;緩緩道:“若非郡主白日時時閉門;之兮又怎會挑著晚上的時候與郡主談事?何況;之兮瞧著;白日裡頭郡主精神不濟;倒是晚上……還頗為精神。至於如何知道郡主今晚睡意不佳……”他停了停;鍾沁的思維亦隨著停了停;還有些許期待著對方的答案。
那薄唇將後頭的話慢慢吐出:“以之兮多年醫者之道而言;既是郡主白日裡睡得多;正常睡眠之人;夜裡必是輾轉難以入睡。”
剖析地好個厲害;然而;卻是狗屁一樣的話。鍾沁如是以為。她努力剋制住自己的表情;這也算理由?那麼;相比起把她今晚所做的事;算作是夢遊;又有何區別?
第三十七章 亦可謂攔路?
夏之兮見她面色不大好,眉間帶笑著溫和地問道:“郡主可是不'炫'舒'書'服'網'?”
鍾沁吐出一口氣,笑道:“無事。既然夏公子言歡喜與我晚間談事,那又是何事?”
夏之兮彈了彈衣袖,道:“也無甚事,只是方才又聞得亦初來報,怕是曹丞相明日中午便可到,之兮特地來問問郡主,可要為丞相備些甚的?”
鍾沁牙齒一打顫,冷不防咬了自個兒舌頭:“嚇,你說,我那爹爹明日便到?”怎的突然變了卦?從都城到清水鎮,這路程不會便,時間怎麼一下子縮短了那麼多?
夏之兮笑了笑道:“本是因為曹丞相要於途中探訪亦故友,素會耽擱一日,卻得知故友正遨遊在外,是以便提早了時間過來。”
鍾沁被嚇得厲害,舌尖麻麻的疼痛一下子散去不少。她有些欲哭無淚,本來還有機會,這如今真的連機會都沒了。
老半響,她才凝下心神道:“我爹爹,恩,他也沒甚的要求。只要府上管事之人少些,還有我爹爹不喜歡和他人共住一個院子,他喜歡清靜,最好把他的住處安置到府上偏處。。。。”
她絮絮叨叨地講,想著若真如此,那姑且把曹丞相放在離自個兒遠一點的地方,總之,越遠越好。。。。。
夏之兮微微笑道:“好,我記著了。”
鍾沁頓時打住,狐疑地看他一眼,似是在確定他方才那句話的真實度,夏之兮笑了笑,道:“郡主可還要四處走走?公子府倒委實不乏賞月之處。”
卻是他方才話畢,便猛烈咳嗽起來,有如一擊而發,月色下,夏之兮的月色極其蒼白,唇邊亦隨著隱隱泛白,幾近失掉所有血色。
鍾沁略略一慌,這般的掏心肺腑她還頭一次見,趕忙挨近了輕輕幫著拍他的背,幫著順氣:“怎麼了?好好的,怎的咳嗽起來?誒,難不成是被寒氣給凍著了?”
夏之兮輕輕拂開她的手,微微笑:“無妨。歇一會兒便沒事了。郡主也早些睡吧,已是月中天,明天曹丞相來,若是瞧著郡主氣息虛弱,怕會心疼。”
鍾沁這才發現方才自個兒與夏之兮貼的極近,他微熱的氣息拂在她手臂上,且能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草藥味兒,夾雜著一抹清香。
鍾沁擰起眉頭,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