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箏的手僵在半空,將紙巾盒子放回去,閉眼大概是思考,但很快就微微張開,搖頭。
賈文靜訝異而悲憤,卻不外露,只是悄悄握緊拳,“也是,你怎會心虛呢?看看你設的這個局,玩的就是心態——自己的心態和別人的心態。你心態如此好,又怎會懼怕自己走過的路?我活了這麼大,算是真正明白什麼才是‘殺人不眨眼’和‘殺人於無形’了。”
湛藍箏依舊沉默。
賈文靜還在繼續,“從始至終,你都沒有動手殺過一個人。別說我的推理沒有任何證據,便是證據確鑿,也沒法對你真正的罪行進行起訴。你沒有買兇,沒有教唆,沒有要挾威逼,你利用的都是可以承擔完全刑事責任的人,也不存在違法的哄騙欺詐……你用的是大家的人心和人性,說到底,被你利用的人,也是有了縫的蛋,是心甘情願那麼去做的,和你沒關係,哪怕是掘地三尺那般地深入,也找不出和你的關係。”
她說完這番話,長出一口氣,湛藍箏端坐不語。
“這算什麼?無言以對?有冤難訴?”賈文靜嘲諷。
湛藍箏默默地望著她,面若靜水。
賈文靜無奈了,她再次深呼吸,“那麼——我走了。”有氣無力道,“我只是做了一個奇特的夢。現在夢醒了,不巧還記得清晰。可夢境再真實,記得再清楚,那也不過是個夢,一個異想天開的夢。所以剛剛,我只是跟你講述一個夢而已。講完了,也就完了。”
湛藍箏從容起身,賈文靜退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