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呢!”
湛明儒點點頭,“的確不能再讓她當掌門了。”
“早就該讓她下來。”齊音然有點激動地說,“你們家非得女人當掌門,弄得父親舍了你,不得不選妹妹,結果證明那就是個天大的錯誤。後來又舍了衡兒,選了箏兒,越來越錯。其實女人當掌門也沒什麼,湛家從古至今,照樣輝煌到現在,只可惜妹妹去的時候,小愛還沒出生,要不然,我內舉不避親,一定跟妹妹說,讓小愛來當!要我看,或許小愛的乖巧,能更得妹妹的心呢。小愛就是生得晚點,可論法力,論性情,論學習成績,哪點都強過箏兒數百倍,我這個當媽的,真替她不值。”
湛明儒淡淡地說:“行了,你少說幾句吧。其實箏兒和外人鬧一鬧也無妨,只要肯聽我的話,當掌門也沒什麼不合適。就是她太不規矩,一次次挑釁我,現在我還能控制局勢,她就如此放肆,等哪天我老到走不動了,她羽翼豐滿,勾搭那個武功高強還不服長輩管教的鳳曉白,夫妻倆大權一握,哼,湛家還有咱們做父母之容身的地方嗎?”
“什麼夫妻倆,看你說的!”齊音然依然不滿,“無涯上仙安頓一個房客暫住,她還真是恬不知恥地遂了看熱鬧人的心願,和房客發展出關係了!我都替她臊臉皮!我怎麼生養出這麼個不要臉的女兒來!”
“行了。”湛明儒低聲道,“你出去可不能當著別人面,這麼說孩子。”
“我知道,不能讓人家看了咱們的笑話。”齊音然很明理。
“她的傷勢都好了嗎?”湛明儒問,“若是好了,我一會兒就過去審她。”
“張醫生早就說過都痊癒了,那麼好的醫療條件供著伺候著,你打得又不是特狠,五六天就結疤,前天就剩下些不礙事的紅印子了。”齊音然不以為然道,“她現在天天跟床上裝呢。”
湛明儒進到禁室的時候,已經被換上純白罪衣的湛藍箏剛吃完一碗豆腐腦,正夾起兩根油條,一邊往嘴裡塞,一邊含含糊糊對送早飯的妹妹湛歆愛道:“我不愛吃豆腐腦了,下回給我弄碗豆汁去。”
湛歆愛嚇了一跳,“姐,你不是最噁心豆汁嗎?”
“我大病一場,改了口味,想吃了,遵守點日內瓦公約,優待俘虜啊。”湛藍箏吃了一半油條,含糊地說著:“這油條炸得不脹,咱家做飯的傀儡不靈了。我們學校門口那油條攤子,一根根都比咱家這個粗了好幾倍。”
“那個都是加了大量明礬的!我早告訴過你,少吃那些外面小攤的東西!不乾不淨的。”湛明儒忍不住呵斥道。
湛藍箏一斜眼,“呦喂。咱老爸來了。老爸早安,是要看看您女兒是不是被您失手打死了?還沒還沒,我要真死了,可成罪過了。所謂小受大走,害得您背了個殺女的惡名,那能好意思嗎?小愛,你姐姐我教不了你什麼好的,就這一條你可得記住了。”
湛明儒心裡又騰起一股火。那天他將湛藍箏抽得血肉模糊後,見女兒暈過去了,再大的氣也止了,立刻停下鞭子,讓妻子和小女兒將她抬到禁室,又喊來醫生診治,連著好幾天,上好的藥材敷著抹著熬著喂著,可謂盡心盡力了。本以為她捱了一頓好打,趴在床上養傷的日子裡,總該反省一下,沒想到還是這個德性。
不過湛明儒今日來,是有大事的,他揮手讓湛歆愛退出去。沉聲對大女兒道:“認罪不認罪?”
“老爸您真乾脆。”湛藍箏由衷讚歎,“單刀直入,我喜歡,算個爺們。證據面前,我才低頭。”
湛明儒冷道:“證據我都準備好了。只不過你是我的女兒,我還不想太丟人,會審就免了。我獨自審你,你在亮證據前,趁早都跟我說清楚,好歹算是坦白,我還能迴護一下。”
湛藍箏無辜道:“我該說的都說過了。丁小剪的事兒,我沒參與,你還要我說什麼?”
“交警隊的事情,和引魂使者衝突的事情!”湛明儒冷道。
“我跟交警帥哥玩迷宮,是為了去救孫橋啊。人命關天,您就當我那會兒是救護車不就完了。”
“胡鬧!”湛明儒斥責,“救孫橋?那是引魂使者要的魂魄,你信誓旦旦說過不干涉引魂使者,人家這才放心地去引魂,你呢?”
“我說過?”湛藍箏很是莫名其妙,“誰聽見了?”
“那麼多引魂使者——”
“老爸,您知道迴護您閨女我,人家冥府各部門也知道護短這倆字怎麼寫!她們沒捉到孫橋的魂魄,失職了,在其它引魂區同僚面前抬不起頭,就拿我當替罪羊,嘖嘖。帶种放錄音,放影片啊。”湛藍箏振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