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別放過一個壞人,妖魔鬼怪也要執行這個原則。”湛藍箏說,“顧偉峰有毛病,你們仨幹嘛不去找值班校長反映情況?早點說早點換車不就完了。”
孫橋悠悠然開口了,“我覺得挺好。”
程澄說:“你開得恨不得比教練都好,是不覺得。我開的時候,他那眼睛瞪的……”
孫橋道:“太在意別人的態度,沒搞明白自己到底是去幹什麼的。” 他歪歪嘴,一臉嘲諷,“看你那顆玻璃心,哼。”
程澄橫起了眉毛,賈文靜亦是將不滿掛在臉上,湛藍箏接了一下客廳的電話。轉回來臉色有點不好,但還是低著聲音先吩咐鳳曉白去她房裡取了一盒貼著符咒的彩繩,然後她坐到沙發上慢悠悠編織起來,說道:“你們那教練肯定是要換的。在局子裡調查,我也不好進去。現在確認不了問題出在哪裡。符咒結編好後你們仨拿到車上去。我估計車子是不會換的,也許問題在車子上……”
“湛藍你能陪著去看看嗎?”程澄滿懷希望地說。
“我也想,但是恐怕不太可能了。東商駕校在西南角,實在是太遠了。”湛藍箏冷冷淡淡地說,“我還有要緊的事情。說難聽些吧,人已經去了,我現在急急忙忙地過去,沒有什麼意義了。”
江宜月溫柔地問道:“出了什麼煩心的事情嗎?”
湛藍箏將自己和蕭婷的爭執給說了一遍,最後道:“我叔叔剛剛來電話,搞不定金殼子海龜的樣子啊。我叔叔說,金殼子讓我親自去跟她談學分的問題!其實就是變相暗示我去賠禮道歉,自己搞定!”
“那你現在怎麼辦呢?”程澄關切地問道。
湛藍箏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這兒還煩呢!明明是海龜的態度問題,難道還要我去跟金殼子海龜賠禮道歉去嗎?!黑白顛倒,是非不分,什麼破學校破院系破導師!第一次見面還敢跟我這裡裝JY,最後做出來幾件JY們的美樂蒂乾爹倡導的事情?”
江宜月說:“那老師真是過分。”她扶著湛藍箏的肩膀以示支援,忿忿的語氣還是顯得很無力。
湛藍箏就翻白眼,月亮啊,你就是這麼個溫吞隱忍的性子,怪不得在公司裡被欺負也是忍著,最後忍不住了只能柔弱無助地交上辭呈。
“那怎麼辦呢?”程澄還是反反覆覆地嘀咕著,然後去看孫橋,孫橋不搭理她。
賈文靜笑說:“嘖嘖,這要是我啊,豁出去了,跟她拼!捏著學分就了不起啦!”
“認個慫吧。”鳳曉白平靜道。
於是招致女士們的白眼。
湛藍箏惡狠狠地拉扯著手中的綵線,迅速編織成一個圖形,“你!去幫我嚇唬那隻金殼子海龜!”
“嚇唬她,你的學分也回不來。而且更回不來,你將繼續佔據劣勢,而且是更加劣勢。”鳳曉白安靜道,“如果你的家人親自出面都不行的話。你覺得你的家人會做什麼呢?他們在這方面的經驗比你要多得多,該如何去拿捏人,如何去說服人,如果使用各種關係去壓迫人,你的家人都非常熟悉了。如果他們也遭遇了滑鐵盧,湛藍,這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需要你親自去了。”
“去受辱嗎?!”湛藍箏提高了聲音怒道。
“如果學分對你而言非常重要的話,那麼即便是受辱你也得認。”孫橋發言了,“搞搞明白瘋女人,你要的只是學分,她要的只是服軟,什麼是雙贏呢?你服軟了,她給了你學分。你得了學分一切都好,她覺得出了氣也很開心。她左右不了你跳出圈子後的工作問題,你呢?你會和她打一輩子交道嗎?她能拿捏你一輩子嗎?如果你三年後還是想報仇,那麼隨便好了。但是在她的地盤裡,她佔據了主動權,湛藍箏,你還是乖乖聽她的吧。”
孫橋第一次說如此之洋洋灑灑的話——對無良女。無良女就有些不適應地愣了愣,然後去求助忠實男友,看到後者輕輕點頭,她知道,自己必須低頭了。
“什麼時候我可以不這樣受氣!” 她踢茶几。
孫橋道:“盡全力往上爬,沒有止境。”
接下來的五天,都是穿樁的訓練。
如湛藍箏所料,顧偉峰被帶走後,無論人有沒有放出來,停職都是肯定的。20號車換了一個新的年輕教練,經驗倒也豐富,重要的自然是態度和藹可親,程澄和江宜月這樣的女孩子最是受用不過了。穿樁只是在不大的區域內挪動,比起跑在路上,也好上手了不少。而且可以隨時離開車子,到四處轉一轉。
孫橋和霍小可練車的時候,江宜月和程澄兩個人就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