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拿過名次……”
“對對對。”岑嬌娜恨不得用高抬腿的方式開跑,大概在她看來,長跑,這不過是一場和同行們競逐熱門新聞的工作素質罷了,“還有湛藍和方丹霓。算起來就你和丫頭沒參加過。”
羅敬開一副“虧大”的樣子,“我中考體育申請免考……會考花了錢……嗯——?”
他眨眨眼睛,“我好像看到一條黑影……”
“別停下,跑起來!撤退的訊號還沒來,咱就得套牢那群白乎乎的鬼玩意!”賈文靜揮舞著擀麵杖,斷喝。卓非和岑嬌娜架起羅敬開,繼續“迂迴”。
蕭婷有些緊張地站在刑房臺階上。
短短五分鐘,她,以及刑房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聽到一陣年輕男女的說話聲,時而就在耳畔,時而又許久不聞——顯是路線規劃及其巧妙,充分利用湛家宅子裡那些長長短短,套來套去的走廊。
蕭婷已明確侵入者,大概是小口口和程澄共同的朋友,目標不在湛家人,而在程澄身上。而這些說話的,不是一會兒要救人的。
那麼要救人的在哪裡呢?
她有了和羅敬開一樣的疑惑。
“楊安小心!”
湛明磊虛弱卻不低地這一喝聲,讓蕭婷一怔,氣流衝動,晚了!
砰!
蕭婷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黑衣人一身標準刺客裝扮——除了一雙冷目,其餘部位都讓緊身料子包住。右手拎了一柄雪亮鋼刀,閃得刑房內多日未見天光的湛家眾人,淚水橫流。
好,現在——
宗錦不在主宅。
大部分傀儡去追賈文靜一行人。
蕭婷已倒地。
刑房內,僅剩不足二十隻傀儡。
擊潰傀儡,主人宗錦,必然知曉。
速戰速決,擋路者殺!
是他一貫方針。
傀儡蜂擁,他冷笑。
右手舉起閃著寒芒的鋼刀,順勢一劈。
強勁的內力透過刀刃,逼入空氣,生生將那無形無影的氣流煉成銳利風刀,直直斬斷右側所有傀儡的頭顱,宛若切西瓜。
左側傀儡奮起!
他繼續冷笑,鋼刀再一橫劈。
又是一排腦袋落地,好似削蘿蔔。
面前只剩三隻傀儡,他看也不看,鋼刀揮起又落,三隻傀儡被豎劈成六截倒地。
他目光冷絕,鋼刀毫不鬆弛,順勢揮向屏風——破裂的木塊落到被五花大綁的白痴程身上。
被堵住嘴巴的白痴程,“嗚嗚嗚嗚嗚——”
黑衣人踱過去,眼角挑了挑,鋼刀對準白痴程,舉起。
程澄的臉,被刀刃的白光,分成兩截。她眸內充滿恐懼,盯著逐漸逼近她的這道白刃。
勁風襲來,程澄嚇得閉了眼,面板刺痛後,緊繃繃的身子一鬆,頓覺暢快。
咔——
顫顫睜眼,捆住自己的繩索,已悉數斷開。
“嗯——?”程澄伸手撕開嘴上的膠布,傻呵呵地驚咦著,黑衣人的刀片插入到她身下,力道一彈,好似給鍋子中的煎魚來個翻身一樣,程澄刷得豎到地上,她沒把握好平衡,身子一個勁往後仰,黑衣人迅速伸手,攬住了她。
“你……”程澄靠著他的胳膊,盯著他似寒星的眸子,只喃喃,“你是……誰?”
黑衣人斜視她,一言不發,只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路過驚愕的湛家人時,湛明嫣忽然拖著鐵鏈,攔住他的去路——
“求求你。我知道你不是救我們的,但是求你把我的小女兒帶出去,送她上醫院吧。她快不行了。”
湛明嫣抱過已經昏迷的湛思露。
黑衣人不耐煩地要繞過她,程澄低聲來了句“她確實快不行了,還有那個——”
她看向齊音然懷裡的湛歆愛——小姑娘雖然吃了藥,但依然抵不過刑訊的慘烈,燒得昏沉。
齊音然接觸到程澄憐憫的目光,猛地生起一點希望。
“帶她走。求求您也帶她走吧。”齊音然拖著鐵鏈,將湛歆愛抱了過去。
黑衣人狠狠瞪程澄,程澄一臉沮喪的無辜,可是——
“發燒會燒死人的啊……她們是湛藍的親人啊……”白痴小聲道,“……那算我多嘴……”
白痴!你是很多嘴!
湛藍的親人……
媽的!
這話都說出來了!
黑衣人在心裡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