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抱她,對她說:“如果覺得吃虧了,我可以娶你。”
……
不,不能再想,不要再想了。飛瀾突然失控的掙脫無憂的手掌,她踉蹌的後退,不停用拳頭捶打著發昏的頭腦。
“娘,孃親,你怎麼了?你不要嚇無憂。”孩子撲過去,緊擁住她身體。
“無憂,無憂,我只有你,只有你了。”飛瀾抱著他小小柔軟的身體,那樣用力。從始至終,她所擁有的,僅僅是這個意外降臨的孩子而已。
“娘,無憂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無憂褐眸含笑,在飛瀾面頰上親了親。然後跑到櫃子中取出那套針具,一一排開,“孃親,你傷口還疼嗎?今天無憂學了金針刺穴,我幫你療傷。”
飛瀾含笑點頭,褪去外袍坐在軟榻之上。無憂將銀針在火焰上劃過,然後刺入飛瀾胸口的穴位上。
“啊!”飛瀾突然一聲痛苦尖叫。
“怎麼了?”無憂驚慌失措的問道,他分明沒有刺錯地方啊。
驚叫之後,飛瀾唇角上揚,失笑道。“騙你的。無憂,你要記住,男人無論何時都要堅定自信。”
“嗯。”無憂驚魂未定的點頭,顫抖著拿出另一根針刺在飛瀾肩頭的位置。這一次是真的伴隨著些微的刺痛。
“啊,你輕點。”飛瀾不滿道。
無憂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悶悶道,“娘,我沒刺錯哦。”
飛瀾緊抿著唇,怎麼會看不出這小東西在努力憋著笑。死孩子,居然是故意的。
一連又過了幾日,飛瀾閉門不出,傷口好得七七八八,風清揚的藥很有效,幾乎沒留下傷疤。
大雪下了幾日才停歇,飛瀾靠站在窗前賞雪,手中隨意的把玩著那顆從烈火中帶出的檀木珠,珠子依舊散發著淡淡幽香,梅花小篆刻著一個‘願’字。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的‘願’字。
她眉心深鎖,清冽明眸深若寒潭。思緒漸漸陷入回憶。
慕容氏滅門後的第一個中秋節,她與顧非凡並肩坐在房頂看天,這串檀木手串是他親手帶在她腕上的。是他親手做給她的,他說,“飛瀾,金銀珠寶太過俗氣,反而配不上你,這是千年檀香木所制,傳承千年,獨一無二。”
這串獨一無二的手串,分明是顧非凡送給她的,為何君灝南卻一口咬定這是君洌寒的東西?飛瀾迷惑了。
思慮間,房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推開,永河風塵僕僕的走進來,狐裘披風還夾帶著風雪。她辰時入宮給太后請安,此刻剛回。
“公主今日回來的似乎晚了些。”
永河在侍女的服侍下褪了外袍,接過熱茶飲了口,才道:“聽風清揚說皇上的傷勢一直未愈,昨兒個還高燒不退,連太皇太后都驚動了。”
“不是已經正常上朝了嗎?”飛瀾關了窗子,不以為意的問。
“除了硬撐著,他還能如何。朝堂上有哪個是讓人省心的。”永河嘆了聲,又道,“也不知道是在和誰慪氣,湯藥送進去都被打翻了,現在養心殿中都亂作了一團。”
飛瀾沉默,繡眉微蹙著,從一旁取了本書冊,青蔥指尖隨意翻動著,發出輕微的嘩啦聲響。但究竟能看進去幾個字,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本宮從宮中帶了些可口的點心回來,無憂呢?”永河又問。
“在院子裡練劍,午膳的時候就該回了。”飛瀾出聲回答。
午膳剛剛被擺上桌子,飛瀾夾了塊點心剛放入無憂碟中,宮中的馬車就停在了將軍府前,徐福海形色匆匆的走進來,俯身一拜,“老奴參見公主,駙馬。”
“呦,是哪陣風將徐總管您給吹來了。”永河輕笑,吩咐侍女看茶。
“公主折煞老奴了。”徐福海躬身俯首,面相飛瀾道,“大將軍,皇上傳召您即刻入宮,您還是跟老奴走一趟吧。”
飛瀾尚未開口,永河搶先問道,“飯還沒吃就要走?不知所謂何事?”
“老奴不敢妄斷聖意,將軍一去便知。”徐福海答道。
飛瀾放下碗筷起身,逸雲取了狐皮披風給她系在肩上,而後,她便隨著徐福海坐上了入宮的馬車。
車伕手中鞭子啪的一聲脆響,駿馬四蹄揚起,快速的在官道上疾駛。馬車內,徐福海半跪在飛瀾身前,凝重道,“慕容將軍見諒,此番並非皇上召見,而是老奴自作主張請將軍入宮。”
飛瀾一愣,假傳聖旨可是死罪,徐福海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徐總管起來回話吧。”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