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有!”
楚鳳怡委屈地垂下頭,眼眶兒當即就紅了。小黃氏忙安慰了楚鳳怡幾句,說著話已到了楚二夫人的正屋。
天色很快暗下來,用過晚飯,明菲和明玉先回到屋裡,楚夫人和四太太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回到暫住的屋子。
顧媽媽親自倒了茶來,遲疑了片刻,不解地問:“太太今兒怎麼沒應?”
四太太揉著發脹的額頭,顧媽媽忙將茶杯放下,走過去幫她揉。就聽到四太太道:“雲飛那孩子雖年紀大了點兒,到底是老姐兒親生兒子,可十三卻不是我肚子裡出來的。你當時也在場,她把實話都與我說了,別的我倒不擔心,十三性子穩住,也是個明白人。可十三出事時,雲飛那孩子恰好就在淮安。那事兒鬧得那樣大,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告訴她,況且,這事兒還要雲飛那孩子自己拿個主意才好。”
顧媽媽也覺得有理,道:“若是楚四爺自個兒答應了,他又知道那事兒,也就不擔心日後因為這事夫妻兩生了嫌忌。”
四太太嘆了一聲,點頭道:“我也正是這個意思,十三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她能挺過來已十分不易,可到底是女兒身,挺得過來一時,一輩子那樣長,能不能挺過去就不得而知了。”
顧媽媽亦是一臉的憐憫的神情,嘆了聲,卻被窗外那呼嘯的風掩飾了過去。
楚雲飛身披玄色狐尾大氅,迎著清冷刺骨的夜風大步流星朝仍舊燈火通明的正屋走來。門上只有蓮蓉一個大丫頭,見他到了,忙將簾子撩起來。
屋裡只有楚夫人一人獨坐在鋪了虎皮毯子的軟榻上,手裡捧著青瓷官窯茶碗,見兒子進來,才收起若有所思的神情。叫楚雲飛在身邊坐了,就笑問:“你覺得陳家的姑娘怎麼樣?”
楚雲飛愣了愣,眼前浮現那個嬌滴滴的女孩兒,不覺倒把臉紅了,只是他本來生的黑,又在燈下,楚夫人也看不清楚。自個兒卻不由得把頭低了下去,楚夫人已多年不曾見兒子這麼個模樣,忍不住笑道:“我今兒瞧著你盯著人家十三娘明玉看,我也喜歡那個文文靜靜的孩子,可惜是個庶出……”
她故意把語調拖了一拖,楚雲飛當即道:“庶出也是姑娘,母親怎麼反倒挑起這些?”
“當初你大伯母給你說親事,是你連人家嫡出姑娘都瞧不上。”
楚雲飛才反應過來,是母親打趣他,又暗嘲自個兒竟然失了平日的穩重,不覺也笑了一笑,反問道:“母親不是也瞧不上麼?雖然是庶出,兒子去淮安陳家,倒知道陳家的女孩兒都一樣的教養,就是生母有差別罷了。原是母親說得,寧缺毋濫,關鍵是能和咱們一條心……”
楚夫人臉上的笑容淡了幾許,多了幾分慎重:“我也是這麼個想法,不求別的,只要能與一心一意過日子就好。可今兒我正式與你顧嬸嬸說,她卻含糊地帶了過去。”
說到最後,眼底已有幾分不確定,楚雲飛自然很快就想明白了緣故,可那話也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就告訴母親,遲疑片刻,笑道:“母親可是忘了,蘇州那邊的規矩,是要請媒人在中間傳話。”
楚夫人好笑地盯著兒子,道:“難道只有蘇州南京那些地方需要媒人,其他地方就不需要不成?”
雖是打趣兒子,笑容卻很快就淡了下去,多了幾分無奈:“這個媒人也不知道請誰?你二嬸嬸今兒提到這話,若是請她,以她的性子她自是不會應下,我這裡又沒有別的人可託付。想來想去,倒不如請你顧伯母保個媒。即便如此,也要在你顧嬸嬸那裡討個準信兒才好。”
……
隔天一早,明玉和明菲去四太太屋裡請安,陳明賢正和四太太說話,她們進來,兩人就把話頭打住了。四太太囑託陳明賢:“你既然進來了,一會子隨著我們一起去給楚伯母請個安問個好。”
陳明賢點頭答應,四太太去裡間'看書吧:WWW。KANSHUBA。ORG'整 理妝容。明菲就抓著陳明賢低聲問:“六哥怎麼一早就進來了?和太太說什麼話呢?怎麼見我們來了就不說了?”
明玉也有些好奇,顯然說了許久的話,不過一般情況下,四太太和陳明賢說話也不會特特地要避開她們。陳明賢含笑看了明玉一眼,道:“沒什麼,昨兒聽楚兄說,咱們從蘇州僱來的那些鏢頭,因要急著回家過年,昨兒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太太曉得不曉得。再者,咱們在別人家住著,禮數總要到,我也正好進來給楚伯母請個安。”
明菲想到昨兒楚二夫人那半真半假的玩笑話,知道陳明賢現在和楚雲飛住在一處,一時好奇心大起,就問起楚雲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