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好生奇怪,便推脫著不想喝。公主哪裡肯依,乾脆叫了身邊的丫鬟按了她,一壺水半是灌半是倒的一滴不剩全灌了下去。
左稔慎幾乎被一壺茶水嗆死,待她們一放手,捂著喉嚨難受的咳嗽。公主期待的看著她,等待這符水會有什麼作用。果然不多時,左稔慎的臉色便青白起來,好似身上痛苦的跌倒在地抱著自己滿地打滾。公主欣喜的站起身來躲開她,直勾勾的望著她痛苦的翻滾,看著她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終於不動了。
“去看看她死了沒有。”公主使喚人道。
屋裡的侍女哪個是真的見過死人的,嚇得動都不敢動彈一下,哪裡還敢上去看看人死沒死透。公主喝令幾次都沒有用,又責罵聲稱要打人板子,仍舊沒人敢動,反倒三三兩兩的縮在一起啜泣。公主一面罵著她們沒用,親自去探左稔慎的鼻息,感覺沒有氣息,便當她是死了,忙起身躲開,叫人拖出去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公主吆喚幾聲,侍女都不敢動手,不由得亂髮脾氣,責問她們是不是要由著一具死屍躺在她堂堂一公主的臥房裡。公主的貼身侍女安慰公主說出去找小廝進來抬走,讓她不必心焦,說罷便出去找人。
公主坐在屋子的另一頭,儘量躲開左稔慎,懷中捧著一個精緻的暖手爐,坐等小廝來抬。等待之時,突然覺得有什麼在唇上掠過似的,不由得抿了一下嘴唇,豈料舌頭剛剛觸及香唇,登時栽倒在地。侍女或是聽見公主摔下來的聲響,或是看見她面朝下從椅子上摔下來,都嚇得縮成一團不敢出聲,眼巴巴的瞅著公主,卻發覺她再也不動了。
一屋子人,終於有個膽大的,過去把公主翻過來,學著探鼻息,同樣覺得氣息全無,嚇得直哭,丟下她縮到牆角里發抖。滿屋子自此除了哭聲便再無其他,
當有人想起地上還有個二夫人,再去看時,卻早已不見了二夫人的蹤影。
“鬼啊!”不知誰高叫一聲。
一片衣角在門邊一閃而過。
一師迴歸
公主暴斃,可是大事,宮中派人來驗屍,只驗出公主是中了鴆毒而死。因世間盛傳公主懷有身孕,驗屍的卻沒有發現公主肚子裡有那塊肉,奇怪之餘,將此情況上報,兩下差異之下,宮裡自然把伺候公主的一干侍女抓走拷問原由,其他人不知道,公主的貼身侍女卻道出原來公主根本沒有身孕,這麼說不過是為了收住駙馬的心而已。上達天聽之後,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轉而繼續拷打侍女追問公主為何人所害。
眾侍女啼哭著沒等挨板子便和盤托出二夫人和公主間的衝突,還有那不知什麼來頭的人一閃而過的事。審的人覺得這個什麼一閃而過連個臉都沒給露,實在難查,便據實上報丟給小皇帝,小皇帝從小和公主也不怎麼親暱,滿心只當這人死就死了,也不稀罕管,一直沒給迴音,底下人也沒多盡心在一個和他們毫不相關的公主身上,這事兒漸漸的也就淡了。
然而,即使是剛剛出事,也沒人去通傳個資訊給剛上路不久的姜筠。太傅和太后兩個物以類聚的一碰頭,決定為了姜筠好好的大獲全勝,他宅子裡的妻妾鬥兩敗俱傷的事,就不給他傳信了。
另一頭,墨公子扛了左稔慎回暫住的宅子,隨手扔在桌上,一雙眸子比以往更加血紅,汪的像是要滴出血一樣,彎身在她身上嗅了兩下,滿意的笑笑,蒼白瘦削的手拎著她的衣襟把她拉扯起來,一手捧著她的頭,用另一隻手的食指上鋒利的指甲照著她的脖子便要滑下去,指甲尖已經隱隱將要戳破那片細嫩的肌膚。
晃盪了一路,左稔慎肚子裡那點符水也消化得差不多,她慢悠悠的張開眼睛,對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熟悉的師父臉眨眨眼睛,兇猛的撲上去摟住師父的脖子歡喜的蹭著:“師父師父,我就知道你不會扔掉我的。”
墨公子尖銳的指甲在她頸邊擦過,失之交臂的不悅讓他皺起眉頭,而左稔慎親暱的抱上來,將脖子擺在他嘴邊的位置讓他並沒發作而是轉了方式。他捧起左稔慎的腦袋往邊上扳了扳,嘴唇貼在她光滑的脖子上,品嚐美味前先試試味道般輕輕的先舔上一口,張嘴便要咬下去。
偏生舔的這一下讓她覺得癢癢又害臊,下意識的把墨公子推了出去,坐在桌子上純良的摸摸脖子,怯生生道:“好癢……”
兩次陰差陽錯的失手,讓墨公子眼睛裡透著凶氣,他微微低下頭,猛地抓起她的左手,粗暴的扯斷袖子便要咬下去。他下手重且力死,疼得左稔慎不禁嗚咽一聲。
自打墨公子養著她開始,便日日讓她割破手腕放血來喝,她又仗著自己是人參並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