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3 / 4)

謝臨炎剛來的時候,她也聽說過他曾是太女的人,所以還有所顧忌,不怎麼敢動他,可是日子已久,眼看著主子把他往這兒一扔,不聞不問的,估計他是真的失了寵,漸漸的膽子就大了起來,有時候專門找點碴兒,多抽他幾鞭子,可是他偏偏不吭不響,最多皺皺眉頭,一次饒也沒討過,更別說巴結了。柳嬤嬤早就看他不順眼,趕上昨天晚上喝完酒玩骨牌又輸了,一個月的月銀輸了個精光,心中正憋著一肚子的悶火沒出撒,見他洗的慢不說,洗的時候還不用力氣,拿著鞭子到他背後就狠狠的抽了起來。

平時監工發現有人偷懶,不過抽一兩鞭警告一下,今天柳嬤嬤卻發起來狠,一連抽了十幾鞭,若不是一旁挨著謝臨炎洗衣服的洗衣奴跪在地上求她,她還住不了手。

謝臨炎被打的丟掉了手中的洗衣杵,趴到了水槽上,一時吃痛不住,手本能的抓緊了池邊一件洗好的衣服,等到鞭子停了,他鬆開手,才發現手心上的傷口開裂,把手下的一件月白色綾羅小衫染上了一大片血漬。

柳嬤嬤一看被髒了的是太女東宮早晨剛送來的衣服,趕緊去回管事嬤嬤。若按往常,汙損了主子的衣服,一頓杖責是免不了的,管事嬤嬤是個明白人,知道謝臨炎是從前跟過太女的,又有身孕,這主子們的心思不好猜,怕惹禍上身,便沒有自作主張罰他,讓柳嬤嬤領著謝臨炎,拿著衣服到太女東宮請罪。

到了太女東宮,通傳後,柳嬤嬤讓謝臨炎在宮門外等著,她自己拿著衣服見到了小順子。不知道怎麼的,她就覺得心虛,只說是不小心汙損了太女的衣服,帶著犯了錯的宮奴來向太女請罪,該怎麼罰請主子示下,就是沒提謝臨炎的名字。

小順子一聽,不耐的說:

“這麼點子小事也來麻煩主子,該怎麼罰你們浣衣局沒有規矩的嗎?按規矩辦吧。”

柳嬤嬤得了話,返身出來,一出門正看到謝臨炎一雙眼睛似有期待的往她這邊看過來,她嗤笑一聲道:

“別看了,跟我回吧,我就說些許小事,主子們哪有空理。”

謝臨炎心中一涼,這麼長時間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也總算是徹底的空了。不用擔心,也不必再期許,她果然徹底是寒了心,把自己忘了。他自嘲的笑了笑。這不是正是他要的結果嗎?現在又憑什麼傷心,為什麼失望。

他象丟了魂一樣跟著柳嬤嬤回了浣衣局,管事嬤嬤總算好心,免了他的杖責,只罰了他面壁。說是面壁,不是光面對牆站著就行,浣衣局的正對著大門有一處影壁,犯了錯的宮奴就要跪在影壁前反省思過,受罰時進出經過的人都能看到。浣衣局最不缺的就是洗衣杵,罰跪的時候,六根洗衣杵並排放著,人就跪在洗衣杵上,外帶著不準吃飯喝水,被太陽曬著,一直跪到天黑,所以有的宮奴寧可痛痛快快的挨几杖,也不願受這磨人的長罪。

午飯後熙早回到太女東宮的書房,坐在書桌前看著展開的鳳景西北地圖怔怔出神。前幾天收到西北邊境的急報,西貢王親帥六十萬大軍攻打鳳景,奪取了西北邊關要鎮鳳天后,現圍困了西北邊關到內陸的重要關卡由澤,由澤守將三次急報,請求增援。

自從顧太師之亂時起,西貢王就趁著鳳景內亂之機,多次出兵騷擾鳳景邊境。熙早得到顧飛顏的死訊後,一直想著親征西貢,替他報仇,但是記掛著謝臨炎,總想著等他生下孩子再走。雖然一直沒有成行,但是她一直在做著出征的準備,製造武器炸藥、操練兵馬,一刻也沒有停過。誰想到現在西北的戰事越來越吃緊,西貢王不斷增兵,前一個月鳳景調了十萬兵馬增援邊關,仍然沒有阻擋住西貢王的瘋狂的進攻,局勢十萬火急,她再也不能等了。

謝臨炎被罰到了浣衣局已經一個多月了,雖然心中恨他氣他,她不得不承認,她很想他,有好幾個夜晚,她偷偷到他住的院子裡去看他。她不是沒想過把他接回來,也曾經派小順子去看過他,可是小順子回來後,說他什麼也沒說,他連一點藉口也不給她留,死了心的不想再留在她身邊,真的要再次放手,任他遠離自己嗎?

昨天晚上,想到出征在即,她睡不著又跑去看他,不想剛到了院裡,就見他從房中走了出來,她當時竟然轉身逃跑了。她不敢面對他,他早已經明確說了不想再留在她身邊,她卻強留著他,半夜跑去看他。馬上就要走了,她該拿他怎麼辦?讓他留在皇宮,她總是不放心,留在雍王府或是西郊別院,還是送他回謝府家中?

她正在心亂如麻的想著,卻見玉鎖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一進來就跪在了地上。

“急急慌慌的,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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