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尺以內的地方,根本不可能逃脫,他幾乎要笑出聲來了,可以暗算到鐵馬莊的龍玉,絕對是件值得慶祝的
事情。
可是,卓天貴唯一漏算了龍玉的精明,他犯了一個的錯誤。雖然人的一生中會犯很多的錯誤,不過有的錯誤一旦要犯了,會搭上性命,卓天貴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當那一抹笑容剛剛掛上嘴角,就覺得胸前一陣涼痛,然後就感覺慢慢地麻木。麻木中還有一陣陣的奇癢,癢中還參雜著陣陣劇痛,卓天貴的身體躊躇成一團,臉上的表情因為痛苦和驚恐而扭曲。他中的毒是他剛剛發出來的,是他最歹毒的暗器碧血搜魂釘,他不知道這碧血搜魂釘怎麼會打到他自己的身上。如果不馬上服解藥的話,他會渾身潰爛而死。可是他現在連舌頭都麻木了,已經說不出話來。
跟他來的幾個手下也愣在那兒,他們精心佈置了這個局,算準了龍玉一定會上當的。所以發生了這樣的變故,他們一時不知所措。
龍玉看著他們,淡淡地道:“人生最大的不幸就是走錯了路,因為人生的路只能前走,不能回頭。”
卓天貴的幾個手下才【炫】恍【書】然【網】明白,他們的局失算了,卓天貴被龍玉傷了,他們要馬上救卓天貴,他
們此次的任務就是要殺掉龍玉。可是他們想動的時候,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胸前一片冰冷,血腥的味道迷漫開來,他們很熟悉這種味道,通常是他們殺了人以後就會聞到這種味道。只是,這次他們還來不及動手。
血,是從他們自己的胸前流下來的。他們根本不知道龍玉什麼時候出手,但是,他們終於瞭解到一個事實,就是他們被龍玉一劍穿心,馬上就要死了。他們意識到這一點以後,身體沉重地摔倒在地,再也無法起來了。
蒼北殷怔怔地站在哪裡,龍玉第一次出手用劍彈回了卓天貴射出的暗器,他看到了,龍玉第二次出手殺了卓天貴的幾個手下,他也看到了,都是寒光一閃,他只是看到龍玉出手,卻沒有看得太清楚龍玉究竟怎樣出手的。
所有的村民全愣在那裡,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聲。龍玉的劍劃出一道弧線,淡淡的香氣在空中彌散,是“瞬息”。
蒼北殷沒有問為什麼對這些村民用“瞬息”,因為答案很明顯,龍玉不希望這麼村民記得這些血腥的場面,如果卓天貴的兄弟在追查這件事情,這些村民要真的一無所知才能保住性命。
龍玉的手微微一顫,劍上的血滴緩緩地,落在了塵埃。龍玉淡淡地道:“斜陽啼血風盈袖,夢葬蓬山心歸塵。雙手空空來複去,輪迴最苦莫為人。”他的語音中有淺淺的憂傷,然後掏出一隻瓷
瓶,在幾具屍體上倒上了一些粉末,那些屍體快速的腐爛,化成幾灘濃血,最後了無痕跡。
蒼北殷道:“他們是誰?”
龍玉道:“他們?這個世界上既然沒有了他們,也許根本就從來沒有過他們。”
蒼北殷冷笑道:“其實看穿他們也不難,他們既然很瞭解你龍少爺,就該知道鐵馬莊就在附近。如果他們聽到你龍少爺的名字都會嚇到手足無措,又怎麼膽大包天地在鐵馬莊的附近搞出這些事情?不過,殺賊擒王,也不必全都滅口吧?”
龍玉毫無表情地道:“龍某手下,從無活口,他們來時,應該知道。”他的神色頗為倨傲,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蒼北殷哼了一聲,不以為然:“他們是衝著你來的,看來你在江湖中很有影響。”
龍玉躍身上了馬車,漠然道:“我的債我去還,你最好快點,不要連累我回不了莊子。”他說著揚鞭策馬,馬兒吃痛,飛跑起來,蒼北殷忙也躍上了馬車,坐到龍玉的旁邊,兩個人都沉默著,一路寒風凜冽,暮色如漆。
夕照園
鐵仇宗在三天以後混進了。
他雖然長得很英俊,但是他身上有種特質,就是扮成什麼就像什麼,好像變色龍一樣。他想平常的時候,看上去就很平常,平常的人,平常的心,如果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不會把他和鐵秋風扯上任何關係的。
一個從小就學會了照顧自己的人,也就學會了適者生存的道理。他把砍來的柴賣給了夕照園的時候,正好夕照園招募雜役,他就留下了。
管事的工頭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姓柳,這位柳頭兒喜歡在院子裡邊逛來逛去,然後監督別人幹活,他對鐵仇宗非常的滿意,因為鐵仇宗幹活的時候絕對不會偷懶,更不會抱怨,他連一句話也不說。
他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好像很多的時候,他都不是他自己,他會扮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