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1 / 4)

聽到鐵鏈的聲音和辛無淚的冷聲呵斥,小方整個人開始興奮起來,雙眼放光:“多謝辛二爺主持公道,多謝辛二爺大公無私,我家主人在九泉之下,一定對二爺感激不盡!”

看著辛無淚要動手,蒼北殷還在咳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到了此時,他也無話可說,究竟是什

麼樣的隔閡,讓辛無淚對龍玉刻薄如此,憑著一個外人的三言兩語,就要妄動非刑,蒼北殷只是

把龍玉抱緊,他不屑於去央求辛無淚,只想用自己的身軀為龍玉抵擋抽過來的鐵鏈。

他被辛無淚用鐵鏈抽打過,知道那鏈子打在身上時,生不如死的滋味,那種滋味現在想起來,都會讓他脊背生寒,就是因為如此,他不能讓已經傷痕累累的龍玉,再受此等折磨。

嗚~

鐵鏈子疾快如箭,帶著凌烈的風聲抽下來。

啊呀~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中,小方宛若一隻受傷的刺蝟,滿地亂滾,隨著他的滾動,地上留下斑斑血痕。慘叫聲異常地淒厲,聽得人頭皮發麻,蒼北殷終於不咳嗽了,卻抱著龍玉,直直地望著小方。

方才辛無淚那一鏈子,不是打向他們,而是抽到了小方。雖然如此,他還是感覺那刺耳的慘叫聲令他發憷,尤其懷中的龍玉,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辛無淚已經面無表情,慢慢地走到小方的跟前,一腳踏住了他,被劇痛折磨著的小方不能再動彈,卻忍不住地抽搐,嘴唇已經被咬破了,鮮血淋漓。

冷冷地俯視著小方,辛無淚道:“連人都會認錯,你也敢來告狀?說,此行目的,究竟為了什麼?”

小方的臉,因為疼痛,比紙還白,眼皮都哆嗦著,雙眼無神地盯著辛無淚,眼神開始渙散。辛無淚心頭一驚,小方這個形狀,應該是服毒了,他立時鬆開腳,小方喘息了一下,目光變得迷茫起來,口中不斷地冒出血沫,喃喃地:“終有人會殺死龍玉,殺了龍玉,也殺死你。”

最後的聲音,低不可聞,小方頭一歪,氣血身亡,那眼睛卻未閉上,半睜半合著,只是眼眸全然沒有了光彩。

辛無淚低頭看著小方,半晌才道:“我去找人斂屍,你帶他回去休息。”

說著話,辛無淚轉身就走,蒼北殷還抱著龍玉,跨步攔住:“二爺,你冤枉了龍師兄,就這麼算了?”

冷笑一聲,辛無淚眉尖一挑:“冤枉?你覺得他被人冤枉了?”

蒼北殷也冷冷地:“難道二爺還認為龍師兄是殺人兇手?”

沉吟一下,辛無淚沒有繼續說,只是推開蒼北殷,徑直出去。蒼北殷又怒又氣,感覺辛無淚實在不講道理,他本來想追出去,但是懷中的龍玉還在顫抖,比方才抖得厲害。

低頭看時,蒼北殷驚訝地發現,龍玉滿面淚痕,目光冷絕哀慼,龍玉抬頭看著蒼北殷,抬頭抓住蒼北殷的手臂,一字一頓地:“別求他,我死了也不求他。”言猶未盡,龍玉恍惚一下,昏了過去。

紙老虎

沉默。

從坐上車子那一刻之後,採玉就不再說話,偶爾莫容臨會嘲笑一兩句,採玉置若罔聞,好像身邊的一切,都不在她眼中,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邊,不願也不想出來。

和這兩個看上去都有些奇怪的人坐在一起,鐵仇宗忽然就有種溺水的感覺,很窒息,卻無法掙

脫。

他坐在車廂的角落,處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仔細琢磨著莫容臨和採玉之間的關係。

如果說莫容臨將採玉當成獵物,可是他好像並不是以一個獵手自居。

兩個人之間,既不是同盟,也不是對手,就像瑪瑙與香榧,完全沒有任何聯絡一般。

(炫)經(書)歷(網)了很多事情之後,鐵仇宗深深體會到,人,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孤獨,因為無法確定死後

是否會轉成魂魄,因為懷疑並傾向死後的無知無覺,人才對死亡充滿恐懼,其實真正懼怕的,還是孤獨本身。

而語言,就是聊以撫慰孤獨的最好武器,所以,人有人言,獸有獸語,在孤獨面前,萬物平等。

孤獨的人,不一定很沉默,但是沉默的人,一定很孤獨。

坐在現在的位置,鐵仇宗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採玉的五官容貌,清婉宜人並不足奇,難得眼角眉梢不經意流露出的一絲恬靜,也許就是這份處變不驚的恬靜,才讓她沉默如水。

車窗上,擋著厚厚的錦繡棉簾子,依舊擋不住淒冷如泣的風聲。莫容臨悠然地自斟自飲,笑吟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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