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布衣質地中,似乎有個奇異的東西撞在嘴邊……
他大驚,低頭看埋首在他盤腿大開的跨間腿根的腦袋,有個地方似乎確實好像真的,碰到了……
見柴洛槿一點抬頭的想法也無,他忙要推開她,柴洛槿卻以無比沉重凌厲的聲音喝道,「不要碰我!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極要緊之事!不要打斷我讓我保持這個姿勢思考下去……」義正詞嚴!
結果是柴洛槿被刷刷推滾了三個圈撞暈在樹……
「已把主子方才書函飛去了大陛,也著人盯住了京城異動,柴氏在錢莊的銀票已步步開始換銀,並未引起騷動,已警訊了草護時刻持劍戒防……」聞邊用帕子擦汗邊說,此事突然,教他有些莫名不安。
「主子……」聞擰眉問道,「究竟何事?」他發現那個活皮死臉的山水渡人皺眉習慣,在飛速傳染著。
「嗯,」捏住聞的手,「以後說吧,先把賬本給我,近日的帳目我都還沒過。」
趁聞出去的時間,柴洛槿換手捏住旁邊神仙哥哥的手,滿臉苦楚地來回揉捏,「唉——,卻如何是好,若是有電話有因特奶特,便以我煲電話粥和打遊戲的功力探他皇宮個內褲見底!」
他抽了幾下沒抽出手來,內勁一上把柴洛槿燙飛出去,心道她的憂心過得還真快,不幾天便正常了。
柴洛槿甩手剋制自己不去想正經嚴肅的東西,她現在需要冷靜。(你果然很特別= =)
回來兩日,兩日都恍惚不踏實有如夢中。
「主子,宮丞相捎信。」聞把『宮丞相』三字咬牙念,對這頭銜頗為怨念,左手端著賬本右手舉著信箋進來,卻觸到柴洛槿好似雷擊之眼。
她搶過平平一封信,拆開來,清淺散出的是小草慣用的洵墨之香。
紙上不過幾字,柴洛槿卻字字都能看見宮雪漾懶散輕鬆的笑容。
『金甲武士,
屬下無恙,以色侍君中,呵呵。
——小草廁中書』
你說無恙,大約是說我無恙,卻不知你自己心頭恙否。
「聞。」
「是,主子何事?」
「錢莊銀票不用兌了,其餘依舊。」且忍著,金甲武士為小草之怒才剛開始,不是麼?
攥緊信箋蹙起眉頭,換手擱在旁邊神仙哥哥大腿上,開始慢慢往腿根摸去。
他看著似乎鬆口氣又似乎吊起一口氣的柴洛槿,自己的那一口氣,卻遲遲終可以喘了上來……不能再耽擱了。
柴洛槿盯住『以色侍君』四字,腦中開始奔騰想像小草被綁在床頭,左偏頭慘叫「啊!」,右偏頭哀嚎「哦!」,與淫蕩皇帝一起前翻滾大叫「呀!」,右180度滾翻接左360度騰空被一個狠狠挺進高唱「亞拉索——」
聞緊張地看著主子忽而咧嘴忽而瞠目的臉,揮手道,「主子……他走了。」
「誰?」看著大廳門口消失的那個背影,柴洛槿一怔。
突然記起,他還是他,自己這段時間似乎產生錯覺,竟錯把那個胸膛引為依靠,雖然她確實,很想依靠。
柴洛槿默然良久,並沒有追上去問他去哪裡,也許只是回房,也許便要離開,其實她對他,已經很感激了……突然激憤地兩手抓住聞的胸部,「左手,解救小草!右手,神仙哥哥!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主子,疼——」聞可憐的小眼淚,伴隨著他什麼都還不清楚的無辜狀態淌下……
三十三、又是故事
憋不住避了幾天風頭,好像確實無事。
於是柴洛槿趕緊趕馬去京城,直奔丞相府。
「出來出來!都給我出來!」
丫鬟管家一看丞相夫人來了趕緊拜,回回她來便叫人屏氣揪心,「丞相還未回府,這幾日朝務繁忙,聖上常留他夜宿宮中。」
心一緊,果然……柴洛槿頹然坐進椅子裡,讓她極不平的是,即便掛牌讓小草當小倌那她還是個老鴇,要上你得給錢,而那淫蕩皇帝每天壓完小草居然對小草他主子也就是她,半點意思也無!怒!
她急歸急怒歸怒,氣勢洶洶闖來京城卻半點主意也無,她那點斤兩,拿淫帝沒辦法。
踱去花園坐著,又看見那方衣冠冢,果然人人都是一口深井。
柴洛槿斜靠著樹幹,想起一位默劇演員說過,只有痛苦的人,才真正懂得幽默。好調侃的小草,常喜樂的自己……
不過這狗日子何嘗不是一坨屎,你若自怨自艾去捧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