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小說:小人路過 作者:千頃寒

山風或水色任何一個,只有沉穩的手掌,深冷的面龐……他本沒有想對那女人怎樣,背叛的人是師傅……不過現在——

風無名左手執劍、右手捻訣騰身,右掌與師傅擋拆,左劍凌厲地朝那個白痴女人刺去,左劍右掌,用的是山水渡『破水神功』中同歸於盡的終招——『山水相渡』!

「風兒!」他瞠目看著瘋一般的劣徒,右手擊風無名手腕卸力卻來不及,眼看那一劍便要刺中柴洛槿膻中穴,急發狠一把握住劍刃生生以肉掌停住它,劍入肉三分,血如泉湧。

風無名沒想到他這麼搏命顧惜那女子,右掌收勢不及拍中他前胸,一口鮮血又從師傅口中噴出。

低頭看著地上滴答淋漓的鮮紅,一滴滴撕心,一片片裂肺……師傅為別人流的血……

「好,真好……」風無名退幾步,看著那個嚇得臉白如紙什麼都不知道做的柴洛槿,女人,軟弱的女人,下作善變的女人,「有那麼好嗎?!」喘氣,咬唇出血,「……把這賤人當寶,那我呢,我們呢?現在算什麼?!」

「她是你師孃!」白衣盡血之人怒意明顯,一巴掌扇過來把風無名臉上扇出個血巴掌印。

風無名靠牆委頓,也不捂臉也不躲開,似懶散似渾噩地在柴洛槿和他師傅間來回看,眼中忽明忽滅時而精銳時而恍惚,突然冷哼道,「你信裡不是說,是為了得她的……」

他搶步又一巴掌喝住風無名,突然沉聲如冰道,「你到底何時才能明事理有擔當!」

柴洛槿在他身後被嚇到魂飛九霄離恨天,緩緩回過神來,摸摸左手,還在,右手,在,胸部、屁股,都在,長吁口氣,突然抬眼看到前面那個白衣浴血之人,驚得一蹦三尺撲過去摸,急道,「哥你怎麼了怎麼了!不要撇下我們母子啊……啊啊啊——」邊摸邊搖,她情哥方點穴勉強止住的血又被她給搖出來。

風無名一驚,道,「母……子?」

柴洛槿怒目瞪他,氣勢洶洶撲過去揚拳就要擂下,那背後排山倒海的氣勢應運而生鋪天蓋地,結果在他身上輕捶兩下又鼠竄回情哥背後道,「子麼,總歸要懷出來的。」心疼地抱住她滿身傷的男人,親親滲血的傷口。

「我沒事,只是血流多了些……」穩重瀟灑地暈過去。

晚上床邊,一個床尾守著師傅,一個床頭守著情哥,柴洛槿安靜地看著床上呼吸平穩的睡美人,不理會風無名徹骨的冷眼。

現在不是哥哥面前的做戲時間,不與你這叛逆兼戀父的孩子鬥氣。

她斜瞥一眼那個氣息不穩此刻喜怒於色的山水渡宗主,暗自搖頭——七情上臉,躁而易動,關鍵是,竟敢不分輕重在陌生甚至敵對之人面前流露真性情,可見他被保護縱容得多好……見風無名面含殺氣看過來,她緩緩豎起一根中指。

「什麼?!」眯眼揮掌。

「這是,對不及弱冠的乳臭小兒致敬之舉。」看到風無名鼻噴火氣更爽。

「我遲早,要你生不如死。」風無名沉聲而堅決。

突然窗戶被輕叩三下,柴洛槿起身開窗,接過一張小紙箋開啟看,半晌,皺眉。

這幾日幸福光景,讓她忘了很多事情呢……

四十三、過中人莊

馬車顛簸,柴洛槿挑開簾子往外望。

塵土無聲喧囂,不時有翻飛的奔馬越過。她棄了慣騎的馬坐緩慢的馬車,不過是想在行走中靜一靜,過大的歡喜和悲哀一樣,都讓人失心不智,難以冷靜。

方才依依別了情哥,他話不多,只是從床上撐起到門邊,左右憋出一句「要信我」。看到那雙莫名有哀傷又有眷戀疼惜的眼,實在不懂他的掙扎要進行多久,不就是那個十九歲小兒而已,有她過門之後治他,憂什麼。

昨日之信報的是江北告急,玉水以北她不容易掙來的地盤,被風臨府蠶食鯨吞如虎狼奪食,特別是天下皆知了她重回人間之後,風臨府摧城掠地簡直瘋了,鄭顯這小子,是幾月沒被姐姐摸摸皮癢了麼。

依然穿著件流蘇曳地裙,步搖沉香釵也在髻上晃盪著,她抬起突然變得嫵媚高貴的臉,下巴揚起一個純潔優雅的弧度,果然,經歷了哥哥的溫柔之後,她變得成熟寧靜了啊……

於是她輕啟朱唇吟起了對哥哥的無邊思念,「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是草紙我來刮;你是哈密我是瓜;你不理我我自殺……」

馬車一個趔趄拐了一個輪子,柴洛槿疏忽不穩被摔下去連滾幾大圈,瞪圓眼睛插腰罵那車伕,於是價值千金的一身行頭,成了泥滾沙。

柴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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