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受傷還是患病了,看她回來許多日收聲斂氣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快活事發生,是被誰欺負了嗎,到底怎樣……
她『死』的時候他真的遣人去挖墳三尺,知道不過是衣冠冢後竟心頭暗喜,人都只道他恨柴洛槿入骨了。
確實恨她,莫名其妙恨得心頭又痛又癢,想把她剝皮拆骨咬碎吞下。她若是個普通女人,他可以奪來羞辱她,任意支使她,可以踩著她腦袋駕馭她,可偏她是個有財有勢有人心有兵力之人,可以與他分江鼎立之人,他既動她不得,還要任她來去自如,還要由著她心情好便逛窯子般來一趟,還要忍受她似有似無的輕蔑與調笑,還要……想她。
四十四、好色凡人
如果說睡眠是一種藝術,那誰也無法阻擋柴洛槿追求藝術的腳步。
平旦之時鄭顯便上燈起床開始看書,柴洛槿睡得呼嚕震懾王府;日出之時鄭顯與暗羽隊長注方在園中練劍,柴洛槿翻個身嫌院子裡呼喝過招之聲太大;朝食之時王府開桌鋪席,早點茶水流水般端上,穿衣洗漱的丫鬟們在柴洛槿房門外恭候一個時辰,只等來一聲悠悠的,呼嚕……
隅中之時,信陽王的臉色已有些不好了,管家急得直哆嗦,日正中天之時,廚子開始準備中午之席,柴洛槿她,還在睡……
下午八皇叔攜眷過府一敘。八王鄭秦,年紀算不得大,卻有姬妾環繞無數,子嗣膝下承歡,此行只帶了隨從幾名和小女兒一個,無非便是說嫁娶之事。皇親顯貴、朝臣親眷,排著隊把女兒往他這裡溜驢般帶,今日左驃騎將軍明日五路風火元帥,送走文淵內閣學士又來戶部尚書,並不是他眼高於頂,若非他父王或皇帝開口點頭,他便能收成群姬妾又如何能納正妃入府,卻已經多少年,沒見過那個父王了。
「顯兒,不孝者,枉人倫也……你實在不小了。」眯眼撫須之人一隻手裡轉著個琉璃念珠道。
又是這一說,「是,王叔言之在理,只是顯兒也有些偽孝,不敢未得父令擅做主張。」
「咳咳,」八王爺輕咳幾聲,把小女兒招到身前輕聲道,「凌兒,見過顯哥哥。」
「顯哥哥——」五歲的乳香小娃聲音甜糯,水靈大眼粉嫩雙頰。
鄭顯不禁撫住太陽穴,這個八王叔當真無所不用其極,從十八的大女兒到五歲的小女,以為他喜歡這個口味麼。
他繼續敷衍客套,吃得晚飯下來送走王叔和小郡主,看天已經是日沒,回頭以眼神詢問管家,回答是,「還未醒。」
鄭顯一怔,嘴角不禁帶笑,還真是能睡,跟豬一般,經過她房門口站了一會兒,聽到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