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路?到貨之時,恐怕已是臭魚乾了。」
這三人反對之時倒是同仇敵愾同氣連枝,一人一句,唾沫星子在她眼前飛來竄去。
「主子!信陽王府拜帖!」小僮上前遞書一封,柴洛槿拆開掃一眼,道,「請進!」宮雪漾請意退下了,繞到屏風後面以避王府耳目。
錦衣人步履軒昂走入,見了柴洛槿單膝點地不卑不亢道,「信陽府暗羽衛隊長注方,恭問小財神好!」
「啊啊啊,住房兄好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啊,果然王府是藏玉崑山臥龍盛地啊……請問暗羽還有什麼生育兄、溫飽兄麼?」
「哦?小財神也知道我暗羽衛的左肱右股升玉和聞寶麼?多謝小財神關心了……」
「咳咳咳,不謝不謝……呃,正午到訪,不請住房兄一宴實在於禮不合,就請住房兄賞臉嚐嚐柴府廚子的手藝如何?」
「注方何其榮幸,只是小財神盛顧,注方有要事在身卻只好辜負了,請小財神見諒!咳,注方今日受王爺之命是來送禮的……」
「呃?」柴洛槿杏眼圓睜,聞與大草也有些意外,開始翹首注方身後人帶的那個大盒子。
「王爺賀小財神壽辰,特送上此禮。」揮手示意侍從將禮盒呈上,柴洛槿接過有些大的盒子,心臟突然漏了一拍。壽辰,生日……『區區無欺。區區自天外來,時間不同,大約空間也不同。陽春裡三月十五生於八百里煙波浩淼的洞庭湖畔……』他記得?
「另外,王爺還要屬下傳句話與小財神——都是明白人,本王的意思小財神該清楚,今後風化之下眾目之間,還請小財神多行些……多行些規矩之內的事情!」
柴洛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頭以眼神詢問二人,也一片茫然,遣人送走暗羽隊長後,宮雪漾也從屏風後出來,四人合圍著那個盒子,均覺奇異之極。
柴洛槿開啟那個紫檀木大盒,裡面盡是些匪夷所思之物。有一把扇子,上面繪只小白兔兒,有一隻玉墜,甚至還有一隻發黴的雞腿……這是,王爺送的禮?
「呃?什麼啊!」柴洛槿把盒子往旁邊一推,簡直比她自己更莫名其妙。
「確實是奇聞一樁,我也看不明白。」小草搖搖頭,再看另兩人,頭也搖得篩子一般。
「……主子,生辰?」聞面沉如水,盯著問道。宮雪漾也偏頭看她。
「呵,我自己都忘了,今天生日呢……那,叫廚房做桌大宴,我們今天慶賀慶賀!」柴洛槿轉身大步走出去,撇下身後的奇怪與探究。
聞有些怪她,一頓飯吃得一言不發,她說了無數有色無色笑話都波瀾不興。『王爺知道而沒告訴他』這也不能全怪她啊,情況特殊也,何況她自己都忘了此事。聞果然女人脾氣……
真是奇事啊,他怎麼記著這事還送堆怪禮,有暗示麼……想她冰雪聰明小洛槿,人人贊她貌若芙蓉機靈無雙機關絕世經緯天下,也多的是人賀她權勢在手、生意興隆,卻從來無人記得賀她生日,真是,'炫‘書‘網‘整。理'提。供'從前的朋友也都不記掛這個呢……
……而神仙哥哥呢,這樣的閒適天氣,有沒有記掛的人,會不會記得誰的生日,那樣一雙眼睛在想著什麼看著什麼,那樣修長的手指在觸控什麼,那樣的懷抱,會不會去安慰去抱哪個不開心的人……啊!!柴洛槿一掌拍在地上。
心情起伏地看看手邊的盒子,她承認她有時或者經常很三八,最受不了之一便是好奇……
「大草!」拍拍肩膀,高大的男人回頭,「何事?」
「送我去信陽王府,現在。」
「你三思,這裡去鐸州城快馬不停要兩天,迅字護也要一日。」這個人,她在他面前從來沒有老大的感覺,而他也從來不似另兩人喚她主子,好的是,他也從不管她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只顧安全。
「那麼你加上破雲馬呢?」
「……」有錢,了不起麼。
鐸州地少,繁華不如斂都,但是作為京城門戶咽喉的地位無可替代。柴洛槿不願通報城門自己名號,大草卻不知用什麼辦法暢達直入了,不禁讓柴洛槿想,在她所不及的地方,他到底已掌握了多少……
勒馬停在信陽王府門口,威嚴朱門藉著夜色揮散沉重氣息,如山壓來。
「不走正門拜謁,輕功送我進去。」
「……」
「啊……好大的地方呀……這是樹嗎這是樹嗎?這簡直是大樹!啊!這是假山嗎假山嗎?這簡直是真山!啊!」大草一個爆慄打下來,柴洛